这房间里的每一张沈棠的画像,都是面带微笑的。
他希望她以后都是笑的,尽管不是对他笑,他也希望她是笑的。
他不知道,当时沈棠画着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
爱得孤独又卑微,心里虽苦,但没有伤害,没有患得患失。
第二天。
沈棠一身便装,又来了宇夜。
白天的宇夜前门紧锁,恢复了平静。
她绕到后巷,被两道铁门拦住了去路。
铁门两边堆满了空酒瓶,有人正在做回收工作。
沈棠候在那里,见有人开了几次铁门,将里面更多的空酒瓶运出来。
还真让她等到可乘之机,铁门没有被关上,看样子是空酒瓶没有一次运完。
她赶紧溜了进去,顺着后巷的路一直到了后门。
她四下张望,见没有人就走了进去。
她还没找到昨晚那道被严加看守的门,突然就被逮了个正着。
四面八方跳出五六个男人,手里拿着铁棍,不像是安保,倒更像是打手。
他们没有冲上来,只是把所有出口都堵住,远远待命。
沈棠怔在原地,镇定地等着。
不一会儿,一个瘦瘦的高个男人走了过来。
他戴着墨镜,嘴里叼着烟,一身休闲的运动套装。
所有打手都恭敬地唤他“杰哥”。
方杰摘了墨镜在沈棠面前站定,将嘴里的烟扔了。
沈棠看着他,觉得他长得还算端正,如果平时在街上遇到,不会觉得他是江湖大哥,顶多有些痞气。
“沈小姐,有失远迎。”方杰一脸假笑,语气轻松地似他是个好人,“久仰啊,真人比监控录像里的更漂亮。”
沈棠回以一笑:“这样迎接我,等了很久?”
“没事,没多久。”方杰摆手,“我想着你也要吃个早餐再来,所以我也吃了个早餐才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