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颂赢了襄阳城下的血战,江夏郡损失惨重,黄祖虽然软禁了刘表,看管却不严苛。
负责看守刘表的门卫,很容易就被买通。
白跑堂化妆成送菜的民夫,混进了刘表的居所,将士颂的劝降信交给了刘表。
刘表看信都没有看到,就气的脸色通红,若不是顾忌黄祖留在府外的看守,他早就骂出声来了。
末了,只能恨恨地说一句:“蒯越,我看错你了!”
倒是刘琦看了看信件后,低声对刘表说道:“父亲,我看蒯叔这信,目的就是为了保全父亲,保全我们一家。”
“他在信里骂的越狠,那士颂越是志得意满。本来士颂就是贪慕虚荣之人,这样一来,为了显示他的仁德,他真的会保全我们家。”
“另外,信里提都没有提黄祖,就算是士颂犯糊涂,蒯叔也不会犯糊涂啊。若是让黄祖知道士颂只劝降父亲,不劝降他的话,我们的处境就危险了。士颂这一步,也是在借刀杀人。”
“但是黄祖看到信里,蒯叔这样糟践我们父子,知道我们众叛亲离,根本不受士颂重视,自然也不会在乎我们,也是在为我们求一条生路啊。”
听儿子这么一分析,刘表接过书信继续读了下去,是啊,蒯越把自己骂的很厉害,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士颂亲自保证自己以及全家的安全。
自己已经一败涂地了,若是能保全家人,算是万幸了。
想通了这点,刘表从白跑堂那里接过纸笔。写下愿意投降的文书,交给白跑堂。在信里,他明明白白的下令,荆州文武,悉数投降。
这信,士颂看到后一定很满意,刘表投降的太彻底了,有了这信件,荆州基本也就算是平了。
可就当白跑堂接过信准备离开的时候,刘琦却把信夺了回去,说道:“若是你能救我父子离开江夏,我等自当献上降书,但若是我现在就将降书交给你,士荆南拿着降书要黄祖投降,黄祖岂不是要埋怨我父子。”
还好白跑堂反应的快,说道:“我家主公要这信,主要安抚襄阳城内人心,同时也让宛城的文聘将军处,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能早日起兵来江夏啊。”
“至于黄祖,他若是投降,我家主公一样委以重用。而且黄祖真要用这事杀二位,二位只要一口咬定,就说我家主公手上的信件是伪造的,是襄阳城内,熟悉刘荆州笔记的人伪造的,黄祖还能拿着信的原本来和你们对峙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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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白跑堂说的有道理,刘琦看刘表也认可这说法,便将降书交给了白跑堂。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白跑堂刚刚带着刘表的降书离开,黄祖却带着一队人马走了进去,白跑堂看情况不对,也偷偷的爬上旁边的一棵大树,暗中观察起来。
“刘大人,我清理了一下江夏的军队和防务力量。发现若是士颂趁胜来攻,只怕我们是挡不住的。我觉得,我们不如投降吧。”黄祖摸着自己不长的胡子,说话的语气很是奇怪,眼睛似乎半睁半闭,让刘表很不舒服。
“我也早有此意,不如我们二人联名写封降书,送给士颂如何?”刘表搞不清楚黄祖的意思,也不敢把自己已暗中投降的事情说出来。
“若是那样投降,只怕我得去荆南甚至交州养老了,我还想继续当我的江夏太守呢。”
“这,不太可能吧,那士颂可没有我父亲这么好说话,把江夏郡交给黄大人自治。”
“怎么不可能,我若是为士颂平定荆州立下了大功呢?”
“你哪里有什么功劳?”刘琦接话之后就后悔了,他看到了黄祖眼里的杀意。
“拿你们父子的人头请功!”黄祖说完,也不等刘表回话,一刀便砍杀了刘表。
刘琦大惊,还没来得及抽出佩剑,便被黄祖的亲卫砍翻在地。
亲眼看到一切的白跑堂心说不好。毕竟,他是蔡家商会的跑堂,毕竟,他曾经是蔡家的人,对襄阳蔡家,还是有感情的。
这次蔡峰特地请命来江夏,也有一些私心,那就是想要劝降蔡瑁张允。
现在刘表父子被杀,蔡瑁张允手上只有几百人,他们现在的处境,只怕也很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