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的宣传口号也很简单,士颂虽然不会屠城,但他会收走你们的一切,让你们和那些一无所有的流民一样,去给他当奴隶,当苦工。
“你们是想要一辈子都当奴隶,被荆州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然后如狗一样的死去,还是用那样的几十年生不如死的生活,换今天拼死一搏的机会?告诉荆州人,我们西川人,我们蜀人,绝不屈服,绝不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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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张任的鼓动,还是有效果的,不少益州军将士也生出了决死一战的心。
荆州军在绵竹休整了两天,士颂到底没有把绵竹关拆掉,但连环攻城塔,也就停在绵竹关这里。
后面攻成都,说不定还真就用得上。
至于如何攻取雒城,士颂没有找谋士们商议,不过法正自己却给士颂献上了一策。
“张任在城外扎营,和雒城互为犄角,看似中规中矩,实则漏洞百出。”法正说着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若是益州军战力不俗,和我军交手不相上下也就罢了,我们攻他,只怕还有些麻烦。但益州军将士疲惫,主力部队大多损失在了绵竹,逃走的人也是再难鼓起勇气和我军正面一战。”
“破雒城,我们只需要声东击西即可。”
“何意?”士颂心里大概想到了法正的计策,但还是顺着法正的话进行询问,这是他这个当主公的,对手下谋士的尊敬。
“我们只需要详攻雒城,张任必然发兵来攻我军侧翼。那时,我军提前准备的军队,一来可以攻张任背后,二来,也可以先攻其军营。”
法正的意思那里是什么声东击西,说白了就是围魏救赵加以逸待劳,也就是后世常说的“围点打援”的战术。
“张任也是蜀中名将,我们若是大张旗鼓地攻雒城,他引兵来救,自然会安排好后手,防备被我们包围。城外的军营,想必也会有妥当的安排,只怕没有这么简单吧。”士颂不是不信任法正,而是士颂看法正的眼神就知道,这个家伙的话没有说完,他的话只说了一半。
“那更好啊,他看破了我军的埋伏,击败了我们在路上的伏兵,自然有更多的益州军溃兵加入他的军队。后面我们再攻城也好,攻城外军营也好,都能及时响应。”
法正真正的杀招,只怕就在这里。
现在士颂的军营里面,可还压着好几万降军呢,这些人放回去一部分,在混入一部分细作,张任军必败。
一切,都如同士颂和法正的对话预言的那样。
当天下午,荆州军在黄忠的指挥下,驱赶被俘虏的益州降兵攻城,这些人喊得杀声震天,但是真的冲上去拼命的人,其实没有几个。
三千人上去,不少人直接就临阵倒戈了,但后面的督战队也不会含糊,黄忠手下的赤血团的弓弩手,专门就找这样的人招呼。
一时间,雒城城下,尸横遍野。
这样的动静,当然会惊动张任,张任集合好了自己挑选出来一万多主力部队,就杀向了荆州军的侧后方。
路上,遇到潘璋和苏飞二人的伏击,只不过张任对此似乎早有准备,全军上下仿佛知道荆州军会出来埋伏一样,明明是正常行军的部队,却在左右两翼,由刀盾手组成了防御阵地。
潘璋也好,苏飞也罢,虽然不怕他张任,但两人率领的都是轻骑游走部队,见讨不到好处,也只能沿路骚扰。
而张任也在乎这两人的骚扰,约束好部队,维护好阵线,一点点地继续向雒城外的荆州军靠拢。
等到距离近了后,张任亲自断后,防止潘璋,苏飞二人突然发力,正面,便让卓膺率军突袭攻城的荆州军。
城内,大将吴懿也率军杀出,两面夹击荆州军的攻城部队。
荆州军的攻城部队,看似是大将黄忠统领,但黄忠也好,副将文聘也好,都不过是带着本部人马作为督战的部队。
主战和压阵的大头,其实都是益州降兵。
邓芝和泠苞二人现在已经是益州新军中的领军人物,他们用整顿过的益州军,带着绵竹新降的益州军,和对面大战了一场,打得是有来有回,不分胜负。
直到日渐西落,荆州军大营里,才响起了鸣金收兵的声音。
由黄忠和文聘断后,益州军也没有敢继续纠缠,毕竟鏖战了一天,他们也疲乏了。
在他们看来,激战一场,荆州军好歹是被击退了。
但张任刚刚回到军营不久,还没有来得及清理军队,雒城方向,又响起了求援的号角声,荆州军正在趁夜偷袭。
士颂仗着荆州军主力白天没怎么出力,半夜让武陵蛮营跑到了雒城城下,试着偷袭,若是益州军因为早上击退了荆州军而大意,他能顺手拿下雒城,那当然是好。
只不过士颂也未免太小看自己的对手了,城墙上,益州大将刘璝身披铁甲,手持巨盾,身前士卒,硬是把武陵蛮营偷偷摸上城楼的小队,一个个都击溃了,把他们逼下了城楼。
虽然偷城没有成功,但是另外一面,张任再次率军冲出了军营,他的心里,隐隐生出几许不安,白天出兵前,他就给所有人说过,荆州军必然会在路上埋伏我们,大家做好准备,所以遇到荆州军的突袭后,他能从容应对。
后来两军交战,他发现对面的荆州军,就是那些益州降兵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打着打着,不少人被他的部队劝说反正,临阵倒戈,尤其是从前绵竹关的益州军,看到他张任的旗帜,即便说不上望风归降,但也在犹犹豫豫中,不少人选择了再次跟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