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握了握被白大褂遮挡住的手腕,那里,有一处破茧而出的蝴蝶纹身。
纹身下面,覆盖着的,是一片永远无法治愈的烫伤!
女孩被厉城渊扶着,那样小心翼翼的扶着。
连女孩自己都被逗笑了。
她虚虚握拳,娇俏着,打了一下他的胸口,“好了啦,老师,人家只是怀孕,又不是在肚子里揣了颗定时炸弹,你不要这么紧张嘛!”
“这孩子对我很重要。”
厉城渊笑着,牵住她,往外走。
从阮柠身边经过时。
女孩忽然脚步一顿,朝她甜美一笑,“医生姐姐,我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我觉得咱俩长的有一点点相似呢,好有缘。”
“我……”
阮柠是想拒绝的。
厉城渊却冷着嗓音,就像她是一只猛虎,会吃掉他视若珍宝的小白兔一般。
他说,“她没你漂亮,走吧。”
“老师!”
小姑娘羞涩了。
可她性格很活泼外向的样子。
她主动抓住阮柠的手,自来熟,“医生姐姐,我叫宴月亮,是不是很傻里傻气的名字?可老师一直说,我的名字和我一样可爱,他很喜欢呢。”
厉城渊说,他喜欢宴月亮这个名字。
而早在很多年前,他也跟她说过,“阮柠……柔软安宁的意思,你、配吗?多恶心,你们一家,一样恶心!”
阮柠觉得眼角发酸,心口却早已麻木不仁。
或许不爱,只留遗憾的滋味,就是这样的吧。
不上不下,如一把悬在半空的利剑,落下来,也不知会伤到他们三个人中的哪一个。
兴许只有她吧!
毕竟宴月亮是被厉城渊珍之又珍的大宝贝。
阮柠莞尔,语气也是公事公办的落落大方,“宴小姐,按照规定,请您尽快去办理母婴手册,需要的材料,例如身份证和结婚证,要提前准备出来。”
一说到“结婚证”三个字。
宴月亮那张润泽白皙的小脸上,稍纵即逝的沉了一下。
她表情有些不自然。
阮柠不想多管闲事,她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我后面还有患者,请出去吧。”
叮咚。
话音甫落,她直接摁了叫号器。
宴月亮和厉城渊,真心是蜜里调油,黏在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