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棉还在睡梦中就被老李的电话吵醒了,那边急地快要跳脚,说一个自称阮棉棉的父亲来到公司门口,不闹也不进门,就在门口坐着。
昨天就来了,一直没走,晚上就在门口睡了一夜,今早老李来上班,才发现那个人还在,有没闹事,报警警察也管不了,只好给阮棉棉打了电话。
挂了电话阮棉棉一天的好心情都毁在了此刻,如果自己没记清楚,那个渣爹当初收了她6万块钱,跟她断绝关系,还去公示过的,怎么现在还好意思来。
她揉了揉睡眼,打开房门,刚好看到院外,引鹤的车出去。
她便随意的抓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上楼去找,从盐城拿回来的行李,那个公证书应该就放在上面。
半晌,她拿着公证书下了楼,胡乱扒拉几口早餐,便自己开车去了苏宅接兰絮。
兰絮一袭高高定真丝连衣裙,外面配着一条烟紫色披肩,头发盘的一丝不苟,优雅又大方,坐上车就开始骂“这个老王八蛋,自己的亲闺女,6万块就卖了,他到底还是不是人?我以前眼光怎么那么差。”
没结婚前还人模狗样的,结了婚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又馋又懒,不求上进,兰絮忍了他七年,才下定决心跟他离婚。
“哈哈,你眼光是没问题,唯一眼瞎了一次,就是看上了我爸。”阮棉棉调侃着。
说话间就到了仁清公司。
阮建国缩在公司门口的台阶上,啃着包子,脚边散落着一堆烟头,旁边还摆着个保温杯。
看样子是打算打持久战。
阮棉棉径直地开车进了停车场,兰絮的眼神都快把他杀死:“我真是看到他就来气!”
“那要不,你在车里待着,我下去会会他,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不行,我是你妈,我得保护好你,我跟你一起去。”
阮棉棉本来想把他带去办公室说,但转念一想,又怕他以后缠上公司,便下车,往门外去了。
阮建国见阮棉棉走出来,急忙起身拍了拍身边的灰,笑脸盈盈,却没认出她身边的兰絮,眼睛放光地盯了好久才问道:“你是兰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