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轩像死狗一样从墙上滑落，吐出一口鲜血，刚刚被治愈的伤势此刻只觉得更加严重。

“你算什么东西？一只蝼蚁而已，若不是你憎恨林立，我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你也值得我去欺骗？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所言是真是假，你若是见到他们，自己就会知道。”

灰袍身影冷冷的说道。

叶轩脆弱的自尊心再一次受到了伤害，可他张开自己的嘴巴，除了吐出血沫之外，竟不知自己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语，于是语气虚弱道：

“抱歉，老先生，可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师姐，她绝不该是这样的人啊……”

“被小畜生哄骗了呗，”灰袍身影骂自己已经越来越熟练了，“我尾随他多年，这些年来，他虽有势，但有时偏爱哄骗，已经不知道对多少所谓仙子圣女如此行事了。”

“对……对！师姐一定是被那个贱人哄骗了！该死！林立！有朝一日，我定让你在我和师姐面前跪下谢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叶轩立刻将全部的问题转移到了林立的身上，随后他反应过来，询问道：

“老先生……您刚刚说他做这种事不止一次，也不止一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呵，你们圣女本就是初尝人事，哪里经受的住那个畜生的如此糟蹋，在得其元阴之后，不满意的他找了个借口脱身，这次不装好人了，以动玄雷宗之声势压人，逼迫笑莲宗几个女弟子，为其服侍。

柳汲清倒也是可怜，前脚还在听着小畜生那‘我会真心待你’的甜言蜜语，割发赠环，沉浸其中，却想不到后一刻，他就已经到了别人的肚皮上，啧啧。”

叶轩靠在墙壁上，眼神已经失焦，似乎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追问道：“那几个女弟子都是谁？”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们宗门的。”

“抱歉，老先生，那您还记得是哪个山峰的弟子吗？”

“这个我倒是记得，你们宗门西南侧，那个叫什么梧落峰的吧，那几个女弟子……”

听着灰袍身影的描述，叶轩的心头再次一黑。

自己在宗门里最熟悉的，就是梧落峰啊！那几个遭了毒手的弟子，就是自己所熟悉的梅师姐、张师妹……

他们都爱慕自己吧？

将林立千刀万剐都已经无法消却叶轩现在的恨意了，绝望。

他需要一个比畜生更加具有攻击性的词汇。

初升的东曦，彼阳的晚意。

许久，不再失焦，但是已经充斥着绝望的眼神，缓缓的看向灰袍身影，闪烁过一缕希望：“老先生，您今晚特地来找我，应该……不止特地来告诉我这么一个蝼蚁这些信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