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郡守,”
陈恪挥手,有侍者递上书信,“本想您为官仁厚,所荐之人必是能者,谁知您竟作出此等罪事,还欲让陈恪成为替罪羊。实在是用心险恶啊!”
“陛下,如今人证物证具在,该定罪了。”
陈国公直视着商宴,有平时深知刘郡守为人的官员几番欲言又止,终是闭口不言。
“这……”
商宴看着面如死灰的刘郡守,沉吟道“此事……”
“陛下!”
刘郡守深深扣首,自知罪名一旦扣死,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复抬首,他神色哀戚,“刘某幸得陛下垂青,为官多年一直兢兢业业,廉正清明。此番遭人陷害,刘某无以为证。愿一死以证清白,但求陛下念多年恩情饶吾妻小儿一命!”
商宴大惊,“拦住他!”
奈何话音刚落,便听一声闷响,沉甸甸的像砸在她心头。
人群一片惊呼,鲜血四溅……
今天是她封后的日子,刘郡守特意穿了一身暗红色的袍服,刚才他还笑盈盈的举着酒杯祝她大喜,而现在……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一头碰死在梨木的案台上,那么决绝,那么绝望。
猩红的血侵染了他的袍子。身为帝王,她看着忠诚的臣子被迫害而死却无能为力。
察觉到商宴的神色不对,纳兰榭放下一直抱着的双手,刚欲抬步,一只手已稳稳托住了商宴的手肘。
商宴微微颤抖的身子一僵,“皇叔……”
楚依安神色冷漠的望向还微微抽搐的刘郡守,眼底映上的那抹猩红使他的眸色更加幽深。
“惊扰圣驾,买卖官职。二罪并罚,”
“皇叔!”
商宴情急之中反手抓住楚依安的手臂,“此事还待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