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宴失笑,“北堂元帅又岂会被小孩子的把戏吓到呢?”
“倒是可惜了这些士卒,白白的折在元帅手上。”
“妇人之仁。”
北堂拓嘲讽的勾起唇角,“战场即炼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优胜劣汰,强者生存,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说着,北堂拓策转马头,“这次权且当做是一份小小的见面礼,下一次战场上交手,大商皇帝可不要留情啊。”
黑压压的兵甲自动退让出一条道路,北堂拓大声笑着打马离开,手举战旗的骑兵也随即跟上。
眼看着西夏的军队如潮水般退去,裴虎心有不甘,愤愤然道,“大将军,就让这小子如此轻易的逃了吗?”
“待我去拿了他回来,定教训得他跪地求饶!”
“裴虎。”
陈疏目视着前方,声音低沉,“北堂拓善用诡计,我们没有防备,贸然去追只怕会中了埋伏。”
“如此猖狂,我还以为他要大战一场呢!却不想是个临阵脱逃的懦夫!”
“还竟爱使些卑鄙手段,无耻小人!”
裴虎骂骂咧咧的说着,丝毫不在意众人在场。
商宴摇了摇头,嘴角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只是面色却有些发白。
“陛下可是有何不适?”
陈疏皱了皱眉,商宴咳嗽着摆了摆手,笑道,“无妨。”
厚实的大氅下整条左臂却已经被血浸透。
纳兰榭抿紧薄唇,脸色微有些难看。
陈疏剑眉微凝,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拉过缰绳,面色如常道,“回营。”
陈疏既掉了头,众将士也随即紧跟而上,马蹄奔波,溅起一地黄沙。
回到营帐,商宴面色已如纸般苍白,溯雪提了药箱出来,脱下大氅,商宴的整条左臂已经被血湿透。
“陛下,你这是干什么呀?”
“淌了这么多血,要是伤了手臂筋骨可怎么好!”
小福子端了热水进来,又急又气,恨不能以身相替。
忽然帐门一开,纳兰榭直接掀帐进来,商宴微惊,却竟是下意识的想遮住自己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