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扶着案台站起身来,她的声音几乎都在颤抖。
“走,去前厅看看。”
平日里井然有序的国公府此刻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陈娇娇步履匆匆,行至厅前,却正见陈靖被两个兵将押解着朝外面走去,陈靖不停的挣扎着,却也无济于事。
“大哥!”
见状,陈娇娇想要扑上前去,却被玉兰死死拖住,“小姐,小姐你不能去啊!”
“娇娇,回来!”
陈国公气急的用拐杖跺着地面,陈娇娇泣不成声,一双美目浸满了泪水。
“祖父,究竟出什么事了?”
厅前一片混乱,楚珀安却悠哉悠哉的从一边拐了出来,浅紫色的长眸扫过众人,楚珀安勾唇浅笑。
“陈小姐哭的好生伤心,美人垂泪,真真是我见犹怜哪,”
陈贤怒极,“楚珀安,陛下尚在亲征,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公然带兵包围国公府!”
“哦?”
楚珀安长眉一挑,笑容里带了三分讥诮道,“国公不是心知肚明吗?陈恪此番伴随陛下出征,本就是戴罪之身,不将功补过,竟然还心生不轨,私通西夏,欲置陛下于死地。”
“通敌叛国,可是抄家灭门,株连九族的大罪啊,国公,”
楚珀安说的轻挑,陈贤只是阴沉着一张脸,“可是陛下尚未回奉安,我儿陈疏在西疆握三十万重兵,是此番对抗西夏来犯的主力,楚珀安,你是要越俎代庖,令天下子民心寒吗?”
“国公此言差矣,陈恪私通西夏,证据确凿,陈疏将军大义灭亲,已经将陈恪当着陛下的面斩杀了。”
闻言,陈娇娇心头咯噔一下,险些站立不稳。虽然在出征前父亲和祖父对二哥多有嘱托,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二哥竟然会愚蠢到与西夏私通,这不是要置整个国公府于死地吗?
真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