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长远之争

“在战场上你也看到了他的能力,此人高深莫测,又善权谋之术,若是继续留在大商,无疑是心腹大患。但若是此次我们能设计收服他,那父君所一直期待的吞并藩国,打破大商一国独大的局面岂不是指日可待?”

“呵,”

闻言,北堂拓冷笑出声,忍不住抚掌看向她道,“我的好妹妹,你的目光真是看得越来越长远了,”

他刻意拉长了语气,眼含讥讽,凑近到她耳边轻声道,“我倒是小瞧了你,你可真是把父君的心思也拿的死死的。不过你可别忘了,在西夏我是唯一能护住你的人,明日我就看着你,怎么作这场大戏。”

说完,北堂拓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营帐。

北堂跋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双脚冰凉才缓过神来。

这不是她第一次与北堂拓周旋,但这却是她第一次搬出父君来镇压他,不惜与他对立。

跟随北堂拓多年,北堂拓的多疑与暴戾她都是知道的,而她早不愿意再继续屈服于他,做他的笼中鸟,囊中物。

从小到大,她北堂跋的命都是掌握在她自己手里,她要为自己搏一把。

次日接近正午时分,营帐的帘帐突然被掀开,刺眼的光亮照射进来,商宴微眯了眼,有些不适应的用手挡在眼前。

这一夜她几乎没怎么合眼,脸色在光亮下显得有些苍白。

进来的是两个西夏士兵,他们就站在营帐门口看着她。

商宴自然明白,她站起身来,不待他们开口便自行走了出去。

天色灰沉沉的,城中四处都布满了披坚执锐的西夏士兵,戒备森严,且数量密集庞大。

商宴跟随着两个兵卒上了城楼,许是北堂跋有交代过,这一路上两个兵卒都不曾有任何粗暴无礼的动作,连她的袖口也没碰一下。

而商宴自知自己一个人根本不可能逃的出去,北堂跋既然给她留了作为皇室的最后一点尊严,她也没有必要再鲁莽的去激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