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比她还高上许多,又生的魁梧,腕力惊人,商宴挣脱不开,只得怒斥道,“你在做什么?放开!”
对于北堂拓的做法,一旁的北堂跋虽然反感的皱了皱眉,却也并未出声制止。
与昨晚的狼狈不同,北堂拓换了身干净的战甲,满头发辫整齐的高束在脑后,嶙峋的线条下,五官俊朗,英气逼人。
北堂拓停下脚步,他扫了眼城墙下,漫不经心的目光在商宴身上打量着,一旁的士兵立刻会意的上前从商宴腰间抽取下霜寒。
“放开!”
眼看着霜寒被士兵取走,商宴仿佛被触动了逆鳞,霎时又暴怒起来,几番挣扎无果,身后士兵施加在她肩膀上的力气越大,触动了还未好全的伤口,尖锐的疼痛让商宴咬紧了牙关,双目仍然死死的盯在那人身上。
“北堂拓,你真卑鄙。”
北堂拓笑了,深邃的眉骨下,一双鹰眼闪动着残忍狡诈的寒光。
“陛下,一把佩剑而已,何必这么小气呢?”
“更何况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还在乎一把破剑做什么?”
“行了。”
北堂跋不耐烦的发了话,北堂拓耸了耸肩,若无其事的退到一旁,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城楼下,楚依安已经策马停在了离城墙还有数丈远的沙地上,只需略微抬头就可以看清楚城楼上的局面。
城楼上森严壁垒,楚依安一眼就看见了被西夏士兵所钳制着的商宴。
眸中目光一沉,楚依安抬头平静的开口道。
“放手。”
熟悉低沉的声音传来,商宴停止了挣扎。
她转头看向城楼下孑然独立的楚依安,如北堂跋所言,他没有带一兵一卒,甚至连柄长剑都没有。
他只是一人孤傲的矗立在马背上,风姿笔挺,高贵清华。风沙肆虐,却连他的袍角也无法惊动。
漫天的黄沙中,只这一人,便可胜千军万马。
许是被楚依安的气势所震慑住了,压制住商宴的士兵一时没有动作。
楚依安没有再说第二遍,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城楼上,目光冷淡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