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安将商宴一路护送到马儿身边,沉声道,“快上马!”
箭雨没有丝毫停息的意思,反而越发密集,有好几次都险险的擦着她的发丝飞过,来不及多想,商宴翻身上马,俯身向楚依安伸出手来,“皇叔,快上来!”
马匹受了惊,没等楚依安靠近就撒开四蹄奔跑起来,楚依安抓住商宴的手腕,借力跃身上了马。
身后的箭矢如影随形,商宴能感受到楚依安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皇叔,你怎么了?”
“没事。”
楚依安在她耳边低声答道,他的身量本就修长挺拔,双臂环绕着商宴握住缰绳时,商宴完全就被他护进了怀里。
马匹疾驰中,她能感受到他胸腔里急促有力的心跳。
眼看着二人策马逃出了箭雨,北堂拓放下重弩,冷笑着活动了一下手腕。
“洛水崖都是我们的伏兵,他们逃又能逃去哪里?”
北堂跋没有说话,她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震撼之余,微瞠的美目里神色复杂。
她没想到,一个人居然可以为了保护另一个人如此的不顾性命,豁出一切。
从小到大,她都活得谨小慎微,小心翼翼,见惯了皇室里的手足相残,各怀鬼胎,想得到自己想要东西就如同刀尖舔蜜,在深宫里活下去就更是艰难。
所以情义二字在她看来根本是子虚乌有,不值一提。
她生来残酷,依靠北堂拓不择手段的活着,又何时感受过这些?
北堂拓刚要下楼,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出言嘲讽道,“别想了,我的箭上染了剧毒,再加上他强行催动内力,体内蛊毒发作,必死无疑。”
北堂跋转过身来,神色漠然的看着他,“所以你从昨天夜里就下定了主意,你要他们都死在这里。”
“是又如何?”
北堂拓嗤之以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不过是陪你玩玩罢了……”
说着,北堂拓突然上前一步,伸出手来狠狠扣住她的后颈部将她拉至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