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微笑着打断她,“方才这姑娘的话你也听见了,那几个地头蛇最是奸恶狡诈,近年来被他们强掳强卖的姑娘不在少数,根本不看出身不问来历。”
“你瞧这姑娘,浑身上下虽没有一点金银,但光这份见识和气度就非一般人。方才她斩钉截铁说自己是从奉安过来的,妈妈难道就不怕惹上大麻烦?”
老鸨皱了皱眉,却是丝毫不以为意。
“这丫头怪会唬人,妈妈我什么千金小姐没接手过,还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糊弄了去?”
轻烟微微一笑,并没有反驳,只是那笑容里却多了一丝冷淡。
“话虽如此,但若她说的是真话,奉安城中随便一位大人抬抬手都能将燕春楼夷为平地,那妈妈多年来的心血岂不是毁于一旦?”
老鸨被说的心头一跳,接触到商宴冷冷的目光,这丫头,确实是倨傲的不像话。
见老鸨僵着一张脸不说话,轻烟又适时的叹了口气道,“不如,妈妈就将她交给我来带吧,毕竟她还是清白的身子,如此草草毁了岂不可惜。”
“交给你?”
老鸨面上表情僵硬的动了动,老辣的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着,哂笑了一声,阴阳怪气道。
“只怕你看不住人。”
轻烟面色无异,浅笑着垂下羽绒似的长睫,“妈妈这话说的,就算她能跑,难道轻烟还能走得掉吗?”
她的声音状似柔顺,却自有一番坚持。
“何况若是日后奉安真的来人了,燕春楼也不好交代,只怕一时的贪利会招致来杀身之祸啊。”
话音落下,屋子里有片刻的安静,隐隐还可以听见楼下花客和姑娘们的嬉笑打闹声。
老鸨绞着手里的帕子莫名就有些烦躁起来,刚才真不应该如此爽快就买下她,倒像捧了块烫手山芋回来,白白浪费了三百两银子!
轻烟自是摸透了她的心思,不经意间从发间拔下一支珍珠簪子放在老鸨手里。
“这是柳大人前些天送过来的,上面镶嵌的东珠价值不菲,据说是从皇宫里流出来的。知道妈妈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