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身处炽白的日光下,老鸨只觉浑身恶寒,等事后老鸨细细回想时,才惊觉那竟是无限的杀意。
老鸨深知这是遇上了了不得的大人物,当即吓得面无人色,将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见老鸨一脸殷切的望着自己,商宴亦不想把事情放大,毕竟都只是些谋求生计的普通老百姓,虽然其行为有些不耻,但总归不算得太坏。
很快,商宴恢复了常色道。
“师父,轻烟娘子待我如朋友一般,荷妈妈也没有为难我。”
楚依安眉梢动了动,他素来知晓商宴的秉性,所以也并没有太过意外。
“既然没事,那跟我走吧。”
听到这话,荷妈妈急忙侧身让出道来,脸上笑得极其难看,心里不住嘀咕着——那几个天杀的不长眼,绑回来这位小祖宗,白白花费了我三百两银子呢,哎,真是作孽!
楚依安似是知道她的心中所想,经过她身边时,变戏法似的拿出一锭金子来递至她跟前。
老鸨被那金光晃的双眼发花,欢天喜地的接过,楚依安清冷冷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这是答谢你这两日对她的收留和照顾。”
“我明白,我明白!”
老鸨连声应着,笑得脸上皮褶子都撑开了。
在踏出房门前,商宴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停住脚步,望向身旁的轻烟道。
“轻烟娘子,和你的约定我还记得,等我了了眼下的事情,我会回来找你的。”
轻烟含笑点了点头。
送走了两人,玉春见老鸨又是欢喜又是惆怅的样子,眼巴巴的黏上来撒着娇。
“妈妈,我看他也不过只身一人,章台烟花遍地,居然不到两天时间就找到了这里,究竟是何身份?”
老鸨看了她一眼,轻哼一声怂了怂肩膀道。
“你妈妈我啊,活了大半辈子,今儿个算是见到活阎王了。光是他身上的那股气魄,便知这两人的身份必定贵不可言。幸好那日听了轻烟的话,否则只怕这燕春楼是要招来弥天大祸。”
“有那么可怕吗?我看他倒是长得十分俊美,令人心驰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