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吐出一口沉沉的香气，青衣眼神复杂。

“夫君，我有点不懂，为什么魔永远都灭不完？无穷无尽。这才过去多久？一百三十年，不到两百年，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凡间又要化作炼狱了。”

浑身无力，青衣软倒在罗天怀中，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她想不到别的，脑中思绪一片凌乱，只有待在这里才能感到安心。

罗天手指轻轻划过青衣的脸庞，为她梳理垂落而下的秀发。

罗天温柔道：“这不是你的错，是你太过于善良了，看不得凡间疾苦，总是想为他们做些什么，明明你不欠他们。”

“青儿，要不放下吧？世界终究会找到一个属于它的平衡，阴阳二气，不会有一家长久独大，邪不胜正，可殊不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魔能蛊惑人心，总是会让更多的人偏向魔道一方，成为魔的一分子。”

“正与魔的交锋是个过程，永远都不会得到一个真正的结果，哪怕世界毁灭，也会有混沌重启的一天。”

青衣低下了头，沉默，能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罗天垂眸道：“一百多年的和平发展导致娱乐业崛起，你不是看过吗？有一个叫完美世界的故事，一个人的完美，一个完美的世界。”

“那才叫残酷，不是吗？一群老怪物每过一个纪元就会出来收割一次，他们灭掉的生灵都是以亿为最基础单位，万亿颗生命星球加起来或许都不够一个老怪物恢复半成的战斗力，需要更多。”

“可到了最后，他们却是守护整个大世界的英雄，因为他们有一个更强大的敌人。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吊住自己的命，让自己能化作一块砖石，与其他道友携手共筑一座永恒的城墙，守护身后的世界。直到主角横空出世，独断万古，才在献祭了所有后，用自身的全部创造了一个完美世界。”

“有时候现实世界就是这么可笑，无奈、狗血，又能如何呢？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拼尽全力去搏。”

“你做的够好了，休息一下吧？最多一百年，世界又会恢复美丽，如轮回一般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能量守恒，其实什么都还在。”

青衣缓缓闭上双眼，没回答他的问题。

微风吹拂而来，撩动发丝，温和的花香点点，偷偷入鼻。罗天不再多说，不愿打扰，就这么静悄悄的抱着青衣，默默陪伴。

脑海的思绪沉淀，青衣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能闻到来自于他的气息，令人安心。她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容，美梦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