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和李娇娇的房间挨在一起,可后来鹤国征不管不顾,固执地把他曾经居住的房间空出来,说男女有别,他们中间隔出了一个房间。
鹤缄是有病,但不是愚蠢。
他分不清好坏,也明白李娇娇对他的假意中掺不了几分真心。
但是他这个人,又有谁会放下身段给他虚心假意?
楼底下的苏青算一个,但是她的身份和他注定有一条鸿沟。
鹤缄忽的想起了一双眸子,璀璨光亮,桀骜得骄阳避芒。
她叫什么来着
记不起来。只记得她背后的闲言碎语总是络绎不绝,那群人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他忽略李娇娇房间里传出来的哭声,锁上房门,蜷缩在床上。
她的背影永远是高傲强大得让人畏惧。
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忽视这个世界压塞给他们的恶意,只不过是一个胜一个的极端罢了。
悬月高照,夜态迷离,凉夜独怜最生自凄,舟子亡国最能再泣。
昨夜的鹤缄睡眠质量出奇的好,他好像并没有被已经融入生活的李娇娇给感染到,让他激起情绪总是罕见至极,哪怕是李娇娇也不行。
他起的早,楼下的商店总是四五点就开。鹤缄紧紧握着一百块钱,像往常一样下楼。
商店里面琳琅满目,有些鹤缄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或者说是没注意过的小玩意儿,他定了定眼,最后站在了散装面包旁边。
一个没吃过。
他记得昨天吃的面包的味道,但是没记住包装,只能硬着头皮往袋子里面塞,最后只匆匆秤了十几块钱的面包。
这一路上他大汗淋漓。
天知道让他开口和那位老板交流对他而言无疑是灭顶之难,到最后也一句话没说出来,只是草草付了钱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