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是枪吗?吓人啊…那东西不是早就让禁了吗……”
“我好像见过……应该是红星高中的老师吧?听我女儿说人特别好,教的也特别好,听说还让京都的大少爷看上了呢……”
他眼前浑然一黑,疯了一般地扒开人群挤到前面,便看见警察抬着担架上盖着白布的尸体走。
怎么可能呢
他扯了扯唇,眼神飘忽而麻木
又不一定是她,幻听而已
他止不住地大口呼吸,脑子一片空白,身子疲软,跌跌撞撞地想要转身离开,却猛然看到大片大片猩红的血迹上静静躺着的铠甲勇士的笔。
他不要,她便喜欢收着自己用。
闽修则的呼吸被夺了去,眼前发昏,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栗,可浑身僵硬又不可动弹,只能愣愣地看着那根孤零零的笔。
这件消息传的很快,闹得也很大,宋执梳名气不小,又有学生联名上书请求把凶手缉拿归案,这个小地方来的了枪的少之又少,照理来说找到犯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半个月过去,一点消息都没有。
宋知亦颓废地靠在墙角,眼神灰暗,半个月过去了,一开始泣不成声的肖乐薇还是萎靡不振,徐红杏和梁声玉脸色也糟的不行。
安征看了一圈,最后哑声开口:“你们听懂了吗?”
无人回答
他继而道:“我以我的性命担保,这件事情是张洛做的。阅国拿的到枪的寥寥无几,更何况子弹还是极品货色,我是不可能,陈济也是,只有张洛。”
“而且他摆明了没有要暗中行事的意思,就是在做给人看。”
他突然停住,复杂地看向了在角落如木偶般僵坐的闽修则。
半个月了,他每天都是这个状态
这个人浑浑噩噩,却又面若平常。
每天还是一如既往地过活,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该回家回家。
但是就是很奇怪,整个人形同虚设
那双毫无赘意的多情又无情的眼,呆滞得如一团冷云,化也化不开。
他们一开始觉得他狼心狗肺,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他们又觉得疑惑。
闽修则,好像,没觉得宋执梳死去。
他整个人用了半个月也没有接受,宋执梳已然死去这件事情。
他看到了她的尸体,也听闻了新闻,他知道她已然不在,但是半月已过,他还是在疑惑。
死去?
死去?
他远饧着,大脑生锈般的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