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沉重的头,抬起步子欲走,眼前突然围上双手。
召扼云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捂过眼。
他长睫轻颤,连带着心尖都跟着抖了抖。
他温语出声:“宋同学。”
宋执梳被弄得手心痒痒,她不满地撒开手,并且纠正:“是阿梳。”
召扼云没回答这三个字,只是转身看她。
她已经换下了衣服,提在手里,眼里倒映着他的影子。
他总感觉看着她心上哪怪怪的,却说不出来。
倒是宋执梳先被看得不耐烦了,拉起他的手就走,嘴里嘀咕着:“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对劲。”
她突然停下,在召扼云茫然的眸光下踮脚尖抚上了他的额头。
烫
宋执梳立刻皱紧眉头喊他:“召扼云?召扼云?”
召扼云紧紧地看着她,抿唇狠狠点了下头。
都不卖弄他的声音了,看来是真发烧了。
宋执梳嫌麻烦地“啧”了一声,再次拉住他的手往办公室走,自己都禁不住吐槽:“诶不是,不是应该你好好伺候我么?你发什么烧啊?”
到了办公室,她找到5班班主任简单说明了下情况,在他的班主任云里雾里签了字之后,宋执梳道谢,紧接着马不停蹄地奔向校门口。
班主任:……不是,这事儿…不是应该我负责吗?
门卫很眼熟召扼云和宋执梳,慈祥宽容地开了门,还友好地挥了挥手。
召扼云一路都很听话地任由宋执梳牵着,不扯天扯地地说什么大道理,这点还是让宋执梳挺满意的。
一路上太无聊,宋执梳打了个哈欠,问:“召扼云,你知道我是谁不?”
召扼云脑袋晕晕乎乎的,没回话。
宋执梳见他不舒服,也就不多说话了,直接牵他回家。
小瑜见了他们惊了一跳,听了召扼云发烧,立刻火急火燎地打别墅的私人医生的电话来。
测了温度,是低烧,不是很严重,是过度疲劳加上天气变换引发的。开了药,嘱咐了具体事项,小瑜就带他下了楼。
宋执梳关上门,拉过椅子坐他旁边,手还拉着他的。
召扼云看着柔弱,但很可能是不怎么生病,如今发了烧,两颊粉红,喘息微微,眉目间凝着迷茫与不虞,就呆呆地垂首,看着身上的被子,碎发拢起尘光,分辉着隐隐的光晕。
宋执梳看他郁郁寡欢的呆样,不由得嗤笑:“你看什么?”
她伸手换下他额头的毛巾,重新冰了冰再贴上。
在这过程中,素日就无法无天惯了的她,此时直接上手掐他清绝的脸:“你看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