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赫多达。”
“就这?我还以为是多伟大的人物。”阿里克不屑得摇摇头。
“伟大谈不上,倒是很聪明。听着,这家伙已经臣服,维亚季奇部族以后不是敌人。除非……他反叛。”
“你真的收服他了?”阿里克有些讶异。
“当然。”
“好吧,我的弟弟总是仁慈是,只是……算了。”阿里克随手伸出右手,留里克便接过堂兄的手掌顺势稳稳下了马。
如果一个人有反叛的迹象一定能在面貌上流露出蛛丝马迹,阿里克好好打量一番赫多达后高调宣布了自己的身份,以及在罗斯王国里特别的地位。
阿里克不喜欢卑躬屈膝者,只会令他感觉此人下贱。赫多达并无谄媚之相,也没有在新的斯摩棱斯克总督面前流露傲慢。
他像是战士一般得存在,阿里克没有高看之,也没有再轻视鄙夷。既然老弟对此人是和善态度,自己就没理由颐指气使。
阿里克有一种预感,和善状态赫多达与其部族未来一定会与自己负责管理的斯摩棱斯克加强联络,贸易会快速发展,罗斯治下的斯摩棱斯克作为处在贸易线十字路口的
“巨型定居点”,实在需要一些外界助力再创繁荣。赫多达其人或许能成为帮手,定居更东方的维亚季奇部族一定对周围环境做了大规模探索,这样罗斯的探险家拿过接力棒还能走得更远。
原因简单干脆,既然赫多达投诚,整个维亚季奇部族就该对罗斯不设防。
只要不是作奸犯科的罗斯探险家都有资格在维亚季奇人的地盘自由活动。
当然,对犯罪的罗斯探险家,有权做处置的也只有斯摩棱斯克总督。战后,斯摩棱斯克滨河区域的大定居点的广袤农田,在法理上都成了王国的财产,产权归为总督府。
要管理这片地域,对当今的罗斯征服者并没有太多的统治难度。涌入进来的大量难民身份既然成了农奴,他们就必须耕种这些田地。
罗斯当然可以按照过去贵族的规定而针对农奴、佃农使劲薅羊毛。阿里克和他的驻军才不靠这些农奴供养,至少很长时间不是。
罗斯会在斯摩棱斯克施行粮食的十一税,目前税赋就仅有这一项罢了,实在是一种轻徭薄赋。
以阿里克的头脑,他尚未意识到
“工农业剪刀差”的巨大威力,间接税就藏在由罗斯北方源源不断运抵此地的铁器、盐等物资中,尤其是铁器对农民更是刚需。
收割的镰刀可不再只是针对整个斯摩棱斯克的所有克里维奇人定居点,针对宣布归附的维亚季奇人也是如此。
毕竟,住得过于偏远的维亚季奇人一定无法经得住金属制品大量供应的诱惑,那就拿出大量粮食交换吧。
斯摩棱斯克总督府未来的主要收益将在北方商品的溢价上,留里克估计到本地人不但拿出了大量粮食做支付心头还是乐呵呵的。
毕竟罗斯征服者将在明面上做到轻徭薄赋。赫多达的投诚还不完全,他必须参与到冬至大祭,见识到瓦季姆的死,乃至亲自向着那个男人刺上一刀,才算是对未来做了切割。
毕竟过去不知道多少年了,那些维亚季奇部族最年长者都会声称,维亚季奇要拜斯摩棱斯克的强权者为
“大哥”。赫多达心里真不想对瓦季姆本人下黑手,他恨瓦季姆差点将维亚季奇部族拖入战争泥潭,恨意还没有强大到必须生啖其肉的地步,他只想做一个旁观者罢了。 医品邪少岳风秦如雪
至于罗斯人要如何处置战败了瓦季姆。血鹰!他过去从瓦良格商人嘴里听说过这个刑罚概念,据说只有罪大恶极之人才有资格
“享受”这种酷刑。赫多达从未见识过,他反倒对罗斯王留里克即将实战的行动有所期待了。
也更想看看现在的瓦季姆成了什么样子。在那之前,赫多达真切看到了罗斯人在斯摩棱斯克杀得人头滚滚的凶狠结果。
有大量的头颅于此,甚至还有瓦季姆全家的脑袋!贵族们真的全部死了,据说所有被装入麻袋里面冻成花白冰坨的脑袋全部来自于本地贵族。
旧贵族们被连根拔起,上百颗脑袋将作为祭品经历彻底焚烧,最后的骨头也会被砸烂而埋入地下,从而尘归尘土归土。
瓦季姆最终的命运会如何?大地也是化作尘埃与泥土,只是这个人必将经历一番折磨。
留里克在斯摩棱斯克没有再逗留多久,休整几日后骑兵再度得到补给,紧接着罗斯势力仿佛从斯摩棱斯克主城消失一般!
实则不然,本地区大量村庄首领、被推举的话事人,他们做着小马雪橇与驯鹿雪橇在冰封河畔集结,一直庞大的队伍直扑第聂伯河下游部仅有十公里之远的格涅兹多沃大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