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缥缈如在云端:“你去告诉他,这一辈子,某都不会再与他见面。从此江湖路远,各安天命吧……”
花白的胡须微微抖动,混浊的老泪瞬间纵横……
长孙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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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义节匆忙回到刑部衙门,随口问了书吏一句:“张侍郎可在衙门?”
那书吏说道:“张侍郎正在大牢。”
韦义节一愣:“在大牢干什么?”
“在房俊的牢房之中,刚才下官听闻那房俊吵着要吃酒,张侍郎便打发人去松鹤楼整治了一桌酒席送来,此刻想必两人正在牢房之内饮酒。”
韦义节顿时火冒三丈,拍着桌子怒道:“岂有此理!他将这刑部衙门当成什么?青楼楚馆,还是饭馆酒楼?还吵着要吃酒,就不怕谁给他下点毒?”
那书吏嘴角一跳,心说您可别扯了,下毒?
您得防备着别人给房俊下毒才是真……
若是房俊死在刑部大牢之中,您可是第一责任人,难辞其咎!
韦义节愤然道:“张侍郎也是胡闹,还要不要点规矩?”
书吏默不作声。
你们都是大佬,神仙打架咱这小鬼可不敢参合……
韦义节愈发气恼,想了想,说道:“走,去看看这两人在干什么!”
他唯恐张允济充当“传话人”的角色,替房俊传递消息。
那书吏跟着韦义节来到后衙刑部大牢,走进阴森森深入地下的牢房,一股霉味充斥鼻尖。
韦义节厌恶的捂着鼻子,刚刚走过长长的甬道,便听到前方传来一人的语声:“速速拿纸笔来!”
韦义节心中一喜,这是房俊要认罪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