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侍郎家里的家将?”孙伏伽奇怪的看着房俊:“你家的家将为何又掺和进去了?”
房俊一脸无辜:“本官哪里知道?不过早晨离家之时高阳公主说是晋阳公主多日未见吾家两个娃子,甚是想念,所以今日打算邀请晋阳公主去家里闲坐……大抵是吾家的家将奉命去邀请晋阳公主,所以恰逢其会吧。”
“恰逢其会么?”
孙伏伽深深看了房俊一眼,心底不以为然。
单单从这次冲突来看,丘神绩显然是自取其辱,自打冲进兵部衙门的时候便步步被房俊算计。到此为止,丘神绩一共挨了三回打,第一次是冲击兵部衙门,房俊打得理所当然;第二次是在这大理寺,自己下的令,此乃依法而为,说起来打得还轻了;第三次便是刚刚,居然冲撞了晋阳公主的銮驾……三次挨打,每一次都是打了也白打。
孙伏伽才不会天真的认为一切都是这么巧……
不过他懒得去理会这其中的龌蹉,眼下必须处理好晋阳公主銮驾被冲撞一事,若是不能处置得令陛下满意,自己难免被陛下训斥。
便笑着对房俊说道:“此案虽然经由房侍郎的家将押送案犯至大理寺,实则却与房侍郎无关,依本官之见,房侍郎不适合参与其中,还是返回兵部抚恤一下受伤的兵卒为好。”
这是撵人了……
房俊呵呵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本官便返回兵部了。只是晋阳公主毕竟是受到拙荆的邀请,在前往寒舍的路上遭遇冲撞惊吓,于公于私,本官都会关注此案的处理结果,还望大理寺能够秉公处理,将暴徒绳之以法。”
孙伏伽一脸不悦:“本官办案向来公允无私,房侍郎这是警告本官莫要徇私枉法,对丘神绩多加袒护么?”
房俊哈哈一笑,一脸玩味,看着孙伏伽不说话。
孙伏伽老脸微红,神情尴尬。
刚刚他可是便对丘神绩网开一面了……可问题是刚刚那分明是你和丘神绩之间的龌蹉,犯得着小题大做上纲上线么?现在冲撞了晋阳公主的銮驾,性质却是截然不同。
房俊不为己甚,见到孙伏伽神色尴尬,便拱拱手道:“本官自然相信孙思亲的人品公德,这便回去兵部,稍后自然会去宫里向陛下请罪,告辞了。”
孙伏伽只得拱拱手相送,心里一阵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