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紧紧握住了手掌……
不会啊!
太子懦弱,晋王仁厚,这两人又是一母同胞,即便是一方获胜,又岂会生出杀之而后快的歹心?
朕教出来的儿子,绝不会这般泯灭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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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自恍惚间,殿外脚步声响,将李二陛下从思绪当中惊醒,回过头,便见到一身常服颇显老态的房玄龄进入殿内,躬身施礼。
“老臣见过陛下。”
“速速平身,这几日身体可将养得好些?”
房玄龄已然告病,多日未曾上朝。
“多谢陛下挂念,想来是年老体衰的缘故,名贵的药草耗费不少,却是未见多少成效。”
房玄龄苦笑不已。
“唉,这都是昔年跟着朕在军中奔波劳累伤了根本,朕心甚愧啊!”
李二陛下上前亲热的拉住房玄龄的手,神情诚挚,目露愧色。
这倒不是他演戏,而是真情流露。
他帐下能人无数,但若是论起功绩,即便是用兵如神如李靖、李绩。勇冠三军如程咬金、尉迟恭,忠心耿耿如李道宗、李孝恭,却都不如长孙无忌与房玄龄。
这二人虽然是文臣,但是运筹帷幄调拨钱粮,夜以继日呕心沥血,这才使得整个天策府运转自如,为他李二陛下立下赫赫功勋……
房玄龄忙道:“陛下说得哪里话?老臣固然有些微功劳,但陛下对老臣亦是推心置腹、恩宠有加,老臣感恩戴德,必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诶,说什么死而后己?吾等当年奋勇征战,所为的不就是一个封妻荫子、风风光光?现在朕侥幸坐了皇帝,你们这些老臣自然要跟着朕好生享受才是,鞠躬尽瘁可以,死而后己大可不必。”
李二陛下拉着房玄龄到了桌案前坐下,命侍女奉上香茗,而后摆摆手,将侍女内侍尽皆斥退。
房玄龄神情微凝,正襟危坐,知道李二陛下今次宣召他入宫必是有要事商谈。
李二陛下坐直了身子,手指在桌案上下意识的轻轻叩击,沉默片刻,将一旁刚刚呈递进宫的奏章拿起递给房玄龄,说道:“这是申国公的奏章,玄龄且先看看。”
“喏。”
房玄龄双手接过,一目十行的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