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让晋阳公主去询问长乐,这事儿当然不行……
“此事便到此为止,只是为父与你私底下的谈话,不必说于长乐知晓,否则依着她的性子,定会以为为父在窥探她的心事,干预她的想法,若是因而恼怒,反而不美。”
晋阳公主悄悄撇嘴,说得这么好听,那您不是在窥视长乐姐姐的心事又是在干吗?
李二陛下又问道:“小幺的婚期便在秋天,数数日子也不远了,魏家清贫,那宅子还是当年为父赐给魏徵的,十几二十年都未曾加以修缮,住进去怕是要委屈了小幺。如今内帑丰足,为父自然不会委屈了自家闺女,所以在靖善坊起了一座宅子,赐给她成亲之后居住。你若闲暇无事,便与小幺时常过去看看,有什么中意的景致,就跟工部那些人说说,那帮家伙盖房子只知道厚重结实坚固耐用,恨不得将长城上的砖给扒下来砌成山墙,实在是不好看。”
只要不说起成婚之事,晋阳公主还是非常喜欢与父皇坐在一起聊聊天的,当即欢喜的提出自己的一些个见解,说是到时候跟小幺好好参谋参谋,一定要建一所合乎心意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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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陛下在宫中与自家闺女兴致勃勃的讨论着何等样式的府邸更好看,而大理寺衙门之内,丘行恭被提上正堂,遭受第一次审讯。
长孙无忌自皇宫回来,一个人闷闷的想了很久,觉得李二陛下交付给他的这个差事,实在是不好办。
既要将幕后的主谋揪出来,按律问罪以正超纲,又要注意案件的牵连影响,绝对不能导致朝堂震荡,影响目前繁荣稳定的大好局面,更不能影响到明年开春的东征,而且在这个过程中,长孙无忌还要为关陇贵族们谋求一些利益……
述求太多,限制太广,长孙无忌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难了。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只好心一横,先审一审丘行恭,不管有枣没枣先搂一竿子再说,万一这件案子当真就没有牵扯到哪一个重量级别的大人物呢?
大理寺正堂,长孙无忌断然稳坐,看着被押解上来的丘行恭,两件案子,丘行恭都是关键人物,若是最终两件案子都与丘行恭无关,长孙无忌宁死也不会相信。
目前关键的问题,就要看丘行恭会否将幕后主使吐露出来,若是他咬紧了牙死也不说,对于长孙无忌来说反倒是最理想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