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侃谦逊几句,两人转身返回营地,高侃稍稍落后一个身为,指了指另一边的左屯卫营地,道:“那边已经收拾出来,稍候会将营帐、辎重等物资向北搬迁,将营地设于渭水浮桥南岸,可暂且安置吐蕃胡骑。”
此番房俊回援长安,不仅当初带走的右屯卫兵卒悉数带回,更有万余安西军精锐以及一万吐蕃胡骑,原本右屯卫的营地便不敷使用,导致诸多兵卒只能简单的夜宿于帐篷之内,这几日便有不少冻伤出现。
只能将左屯卫营地收拾一番,以供吐蕃胡骑宿营,总不能让人家万里迢迢跑来助阵,结果连宿营的地方都没有。但左屯卫营地与右屯卫遥遥相对,距离玄武门太近,万一吐蕃胡骑生变,便可直接威胁玄武门之安全,不得不慎重处之。
故而干脆将左屯卫营地整体搬迁之渭水浮桥,即安置了吐蕃胡骑,又使其可以就近戍卫浮桥不被叛军破坏,可谓一举两得……
两人回到中军帐,将军中将校召集到一处,召开了一次会议,房俊与高侃皆当众通报了各自出征之细节、结果,而后商议下一步如何动作。
房俊环视众人,道:“此番连续攻击叛军,皆大获全胜,叛军士气必定低迷。但长孙无忌此人用兵谨慎,此刻必然加强各军之防御,若贸然攻击,非但很难取得先前之战果,反而极易陷入敌军防御阵内,导致损失大增。所以最近几天,全军不准出击,只需稳固防御,局势便对咱们有利。”
“喏!”
帐中诸将齐声应诺。
虽然各个都眼红高侃的战功,且连番大声使得军中上下士气爆棚、信心十足,每人将叛军放在眼里,都希望能够再接再砺。但房俊在右屯卫中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威望,他说不许出击,所有人便都压抑着心中兴奋,听命行事。
待到会议结束,房俊起身,又叮嘱高侃一番,这才返回居住的营帐,准备换一套衣裳,前往内重门里向李承乾回禀当前战况。
营帐门前,高阳公主已经带着武媚娘、金胜曼等在那里,见到房俊回来,齐齐上前失礼,而后簇拥着房俊进入帐内。
入座之后,金胜曼在一旁低眉顺眼的递来茶杯。房俊伸手接过,见到这位英姿飒飒的新罗公主一副秀美乖巧的模样,浑不见平素的英姿利落,不由得甚为好奇,接过茶杯之时顺手摸了一把滑腻小巧的柔夷,奇道:“今日为何这般乖顺?反差好大。”
金胜曼被摸了一下手,俏脸愈发红润,垂着头,露出白皙脖颈上浅浅的绒毛,娇羞不语。
房俊愈发惊奇,大抵也唯有在床榻之间被变着花样折腾的时候,这位新罗公主才会露出这样一副娇羞不胜的扭捏模样……
武媚娘抿着嘴笑,握着金胜曼的手,笑道:“这几日正好是公主的受孕期,咱们商量过了,让她这几日都服侍郎君,郎君你也得加把力才好,让公主早日受孕,这可是眼下最重要的大事。”
在房家有两位公主,为了彼此区分,一般来说称呼“公主”的时候是指金胜曼,而对高阳公主的称呼则是“殿下”……
听闻是这般缘由,房俊忍不住哈哈一笑,遂起身向金胜曼一揖及地,揶揄道:“在下愿意为公主效力,鞠躬尽瘁、竭尽全力,纵然灯枯油尽,亦死战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