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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具装铁骑又上来了!”
校尉的禀报将长孙嘉庆从沮丧焦躁的情绪当中拉出来,抬头向北看去,果然千余具装铁骑正排着整齐的阵列,由远及近缓缓而来,只等着到了一个合适的距离,便会骤然加速,狠狠冲入关陇军队阵中一通冲杀,而后在关陇军队收拢阵列之前从容退走。
“娘咧!”
长孙嘉庆狠狠一口唾沫吐在地上,这支具装铁骑就好似狗皮膏药一般,扯不掉、揉不烂,你调集军队围上去他便后撤,你退回来意欲全力攻城他又冲上来,不断的蚕食着关陇军队的兵力,尤其是那种一击即中随即远遁的战术,对于关陇军队的士气打击非常之大。
若宇文陇胜,此刻大军已经逼进玄武门下,大功到手,无论他这边能否攻陷大和门已不重要;若宇文陇败,则此刻右屯卫的援军必然已经在前来大和门的路上,万一被其纠缠无法脱身,将又是一场大败。
长孙嘉庆权衡利弊,纵然不甘撤军,但此刻也不敢冒险。
当然,即便是撤军,他也要给这支具装铁骑一个狠狠的教训,顺带给自己捞取一点功绩,不然回去没法交待……
“传吾将令,前边攻城主力撤回一半,只留下数千人佯攻即可,其余各支军队向北靠拢,在具装铁骑冲上来之后,死死将其缠住,予以包围,一举围杀!”
“喏!”
校尉赶紧带着传令兵向各部传达军令,长孙嘉庆则指挥中军缓缓向北移动,迎向正逐渐靠近的具装铁骑。
具装铁骑越来越近,兵马身上的铁甲被雨水涤去灰尘血污,愈发显得黝黑铮亮,兜鍪之上的红缨鲜亮,在细雨之中跳跃、飞扬,阵列严整的由远及近,看似轻松,实则充斥着一种剽悍的杀气。
当世强军,不外如是。
长孙嘉庆握紧横刀,连连下令:“左右部队慢慢靠拢上去,不要着急,以免打草惊蛇。”
“中路缓缓逼近,扎紧阵势,拖延时间,不得仓促与敌接战,若接战,定要稳住阵脚,谁敢后退一步,老子杀他全家!”
“攻城的佯攻不要停,以免引起敌军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