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立气得咬牙切齿:“本王如何行事你越国公管得着吗?与巴陵有苟且之事便强出头,似你这等贪花好色龌蹉之辈也能窃据庙堂之上,简直就是大唐的耻辱……”
“诶诶诶,道立不可妄言!”
李神符紧拦慢拦还是没拦住,听着李道立口出不逊头都快炸了,这房二虽然身为重臣可依旧不改其棒槌本性,你这般挑破他的龌蹉事是想逼着他当场发飙吗?
我这府上的正堂已经被烧过一回了,难道这回连偏厅也难道厄运?
谁知房俊居然没有当场发飙,反而笑吟吟的看着李道立:“郡王也是有身份的人,岂能学那等市井泼妇一般长舌搅弄是非呢?且不说您这番言语空口白牙毫无凭据,就算事实如此,你待怎地?我因何而来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既然来了,就不可能空手而归。”
言罢不理会李道立的脸色,看着李神符道:“我今日登的是郡王您的门,寻的也是郡王您,行与不行您给个痛快话。”
李道立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见过嚣张的,却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李神符也觉得房俊如此嚣张有些不合常理,你是登门恳求来了,怎地还这样一幅有恃无恐的面孔?
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亦或者说房俊此番前来并非是因巴陵公主之请,而是还有别的原因?
总不会是陛下吧……
心里惊疑不定,李神符沉吟着道:“景淑暴卒,是否寻元凶复仇乃是道理之事,老夫不好干涉啊。”
死的是李景淑,想要报仇的李道立,你登我的门、找我说话是个什么缘故?
“李景淑之死的起因是因为其冲击京兆府,而冲击京兆府乃是因郡王您而起,所以李景淑的死郡王您也有责任……现在你们因为李景淑的死意欲滥用私刑报复柴家,我不寻你寻谁?”
“二郎休要信口雌黄!”李神符瞪眼道:“那些人冲击京兆府与我何干?”
房俊冷笑:“要么这话您等着去三法司或者宗正寺说说?当日那些人的口供里提及郡王的不下于几十次,若非陛下强力按下,你以为还能老老实实坐在这郡王府里喝茶听雨?这等自欺欺人的话语还是少说为好,别给脸不要脸。”
李神符一张老脸瞬间涨红,心里却惊疑不定。
难道房俊此番登门当真是陛下授意?
否则若是走了巴陵公主的门路应当是见不得人的,岂敢如此强硬……
李道立正欲说话,被李神符制止,后者看着房俊,缓缓道:“此事让我考虑考虑,再作定夺。”
房俊颔首,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自然不能说,言尽于此,郡王好生考量,莫要自误,告辞。”
言罢起身,鞠躬施礼之后退出门外,大步离去。
“娘咧!这混账简直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他以为他是谁呀如此狂悖!”
李道立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