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随他去,一边清洗茶具一边将茶叶投入茶壶,口中状似不经意问道:“晌午去了芙蓉园那边?”
房俊一愣,却也没隐瞒,嗯了一声。
这年代的女人思想极其开放,既不认为自家郎君与某一女子有染是一件了不得的事,甚至她自己在外头有那么一两个相好都很是寻常,尤其是李唐公主在这方面简直就是历朝历代之极端。
所以高阳公主提及此事,应该没有吃醋之意。
果然,高阳公主洗好茶具放在茶几上,抬头鬼鬼祟祟的亡门口瞅了一眼,见左近无人,遂靠近房俊,扬起小脸儿,两家微红,小声问道:“郎君非是好色之人,却动辄去寻金氏姊妹……是否姊妹二人共侍一夫之时,能让郎君感觉不同获取更多满足?”
“咳咳咳!”
房俊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很是无语的瞅着高阳公主,奇道:“你一天天的闲着没事儿就琢磨这个?”
高阳公主也有些羞赧,装作无所谓的摆摆小手:“好奇而已,郎君不愿说就不说咯。”
房俊眼珠一转,将高阳公主纤腰搂住,腆着脸道:“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要不改日殿下与长乐殿下一起……哎呦!是你先提及的,怎地还要出手伤人?”
揉着被死死掐了一把的大腿内侧嫩肉,房俊气急败坏。
“哼,趁早打消这等见不得人的心思,你想都别想!”
高阳公主红着脸,义正辞严的断绝某人的龌龊念想。
此时泉水煮沸,高阳公主将茶壶取下沏茶,白了房俊一眼,道:“我知男人心底之龌龊,所以对姊妹共侍一夫这种事比较好奇,但仅此而已,休想我与长乐姐姐也这般不知羞。小国寡民毫无廉耻之心,想要用那等手段取悦男人无可厚非,但我与长乐姐姐堂堂大唐公主岂能那般自甘堕落?”
言语之中,对金氏姊妹意见很大,尤其是那个妖妖娆娆的金德曼,身为一国之主却一副烟视媚行之态,比武媚娘还要妩媚那还能是啥好人?可怜金胜曼清丽单纯却被自家姐姐拉着成为取悦男人的工具……
房俊接过茶杯,很是不满:“话题是你提起的,我顺着你说说而已却又成了龌龊不堪之人,你这不是钓鱼执法吗?”
高阳公主自然知晓“钓鱼执法”之意,自家郎君用这招对付不少朝中官员,至今还有人在背后骂他阴险缺德、毫无底线……
抿着唇儿得意一笑:“谁叫你傻乎乎的上套呢?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心里藏着龌龊自然算不得君子,呵呵,怪的谁来呢?”
房俊“呵”的冷笑一声,低头喝茶,不理她,心里却想着原本历史上你可比我玩得花……
花匠将花厅的玻璃墙开了一道缝隙,有凉风吹入吹散略显湿热的空气,很是舒适惬意。
高阳公主浅浅的呷了一口茶水,似乎对这种夫妻二人饮茶闲聊共处一室的气氛很是满意,明媚的眼眸微笑着好似月牙儿,随意问道:“听闻西边又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