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前跟张妈打招呼唠嗑的,有直接上手帮着给张家卸货的,还有看见初见的妯娌,嘴里对张妈念叨:“这是老三云起的媳妇吧,唉哟,长得可真水灵哩,像天仙一样。”
初见一下子就红了脸。
张妈倒是笑呵呵的:“这会还没结婚还没结婚哩,这闺女还在北大上学呢,眼下他们年纪小,搞学习重要。”
“瞧这话说的,现在云起这年纪村里头结婚的都好几对了,抱娃的都有!当然,咱们云起是有大本事的人,忙务事业重要,不过这女娃娃也真不错,长得真可人哩,在北大念书也是个高材生呀。有云起那娃娃帮衬,往后指定有大出息!”
张妈笑得更开心了。
她念叨说:“是类,我这个闺女叫做初见,长得乖巧,性格也好,学习一等一的棒,可是我们省里今年高考的文科状元!现在一边在北大念书,还一边写文章,她写的文章在首都都拿了大奖。以后是要当大作家的!”
张妈的这番话给旁边的张秋兰和张晓楠听见了,两人都愣了愣。
知母莫若女,她们老妈给初见这么一顿夸,似乎是抱着不愿意叫村里人低看初见的心思,也要明确初见进了她张家,不是旁人身份,更不是保姆女儿的身份!
村里头关于他家老三和纪家闺女的闲言碎语她们不是没听过。她们老妈听的就更多了。其实不管张家其他人是什么想法,老妈明显和初见感情更深。
养了三年多,能不深嘛!
所以老妈这番话也是说给云起听的。但云起正给叔叔伯伯们递烟,好像没听见。倒是初见那小姑娘脸色红红的,有那么一点紧张。
那些街坊妯娌们却是很配合,摆出了惊讶的表情,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随之而来的便是给初见好一顿夸赞。不出意外,这事儿要不了两天就会在整个云溪村扩散开来。
那些叔伯们没这么多闲话唠,他们帮着张家把货全卸了下来,张云峰又热情地挨个发了一遍中华烟,张妈还要留他们喝茶,但年关家家户户都有事情操持,另一方面张家刚刚住新房,一大堆事情要忙,也不好打搅,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中午简单的吃过午饭,张云起带着初见逛云溪。
初见以前来过这里,但那时候的云溪村才刚刚发展起来,远远没有如今的繁华景象,初见挺开心的,小脸上还有几分感慨:“这次来云溪过年,感觉好特别,其实想想好像也没有过去多久,但云溪的变化用沧海桑田形容这里好像也不为过。”说到这里,她笑着对张云起说:“这些都是你的功劳。”
张云起笑道:“说实话,旁人对我说这种话我嘴上会谦虚一下,但心里还是会有很强烈的虚荣心,我媳妇说的话,我就不谦虚了,只是有时候也会反思,这种虚荣心容易影响我的判断,实际上我对云溪村最大的贡献就是提了一些切合实际的设想,大家愿意相信我,而这也是一个好的时代,只要努力,发家致富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初见笑着说:“真好。但不管怎么说,现在云溪发展起来了,村里人的日子也越来越好过,村民们都很感激你。其实看着云溪村的那些热情的村民们,我会想到我以前住在农村的时候,就是贵平县梧桐村,但很多记忆已经模糊了。”
张云起说道:“那边应该还有一些亲戚和小时候的玩伴吧,以后找机会我陪你回去看看。”
初见想了想,说道:“亲戚还有,但好多年不走动了,小时候的玩伴就好像没有了,有也没什么印象了,因为我妈妈是个哑巴,又被我亲爸爸抛弃了,家里也穷,所以很多村里的小孩会歧视和欺负我,我的童年基本上跟着我妈妈形影不离。”
说到这里,初见问张云起:“你呢?童年应该很多朋友吧?玩的最好的是纪灵?”
张云起说道:“算是的,小时候纪灵寒假倒是回来的少,都在株洲她爷爷那边,不过暑假基本上每年都会来云溪村的,她天天跟在她表姐张小梅屁股后边,我和张小梅又是邻居和同班同学,所以我和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我们做了挺多傻事的,记得有一次跑起去摘果子,被果园主人发现了,吓得满山跑,不过说起来她家里条件太好了,稍微懂事后,我还挺自卑的,然后初中有一段时间关系就不怎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