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到大路上,往大村子的方向走了一段,然后顺着通向河边的小路,踩着几块支棱着的河心石跳到对岸,没走多远,顺着山坡钻进竹林。
竹林里面黑沉沉的,竹子被积雪施压,沉沉地低下头。
到了竹林里面,两人的动作就变得轻缓小心。
尽管大部分雪被层层竹枝竹叶挡住,竹林中仍然落下来一层。
虽然这些雪不是特别厚,却足以将竹林中厚厚的枝叶盖住,还有那些砍竹子后留下的有些尖锐斜口的竹桩。
这玩意儿,要是不小心踩到碰到,不戳到脚,也很有可能划到小腿,甚至不小心绊倒,摔倒的时候若是扑到另一个同样尖锐的竹桩,后果难以想象。
两人一边走,一边注意着地上的鸟屎,也不时抬头仔细观察竹枝。
“这里有一只!”
没多长时间,宏山率先有了发现,小声地叫道。
陈安走了过去,发现是一只不知名的小鸟,当即摇摇头:“太小了,没啥子搞头……”
陈安正准备离开,继续搜寻,手电的光忽然照到雪地上一小堆灰绿色的污物,一眼认出,这是斑鸠的粪便,而且还很新鲜,他不由抬头朝着上边的竹枝看去,就只距离那只小鸟不到一米,几根竹枝交叉的地方,距离两人两米左右的高处,就蹲着一只鸽子大小的斑鸠,被竹枝遮挡,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
斑鸠的粪便和其它的鸟屎不一样,别的大都带着黑中夹白,但斑鸠的却是灰绿或是灰色,很容易区别出来,有新鲜鸟粪的上方,往往有鸟。
而且,斑鸠还有归巢的习惯,经常歇在同一棵树上或是竹子枝头。
“那里有只斑鸠!”陈安用手电筒照着指给宏山看。
宏山偏着脑袋看了好几秒才终于分辨清楚:“狗日勒,藏得好好哦,差点就错过了,狗娃子,你照着,我来打。”
陈安转了个位置,找到最大的竹枝缝隙,用手电照着那只斑鸠。
宏山从衣兜里掏出轮胎橡皮做成的弹绷子,又从另一个兜里掏出用瓦片敲碎修整出的碎块,放入弹绷子的皮兜里,扬起抓着弹绷子的左手,拉紧橡皮,瞄准斑鸠的胸腹部,松开皮兜的时候,那块碎片发出嗡的一声,射向斑鸠。
本就距离两人比较近,宏山身材比陈安还要高大些,手臂一伸,就又近了半米有余,距离那只斑鸠不过一米多一点,打中它不要太简单。
只听噗的一声,黑橡皮做成的弹绷子劲道不小,把斑鸠都给打的带飞起来又跟着掉下雪地,没有直接打死,但内腑肯定已经重伤,扑腾着翅膀,飞不起来,被陈安一把抓住,顺便抓着脑袋一拧,快速送它上路,然后扔入口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