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过来,目的是为了来背黑娃子肉,火枪可没有带过来,他也没想到吕明良和封正虎两人还会回到这里。
人与人之间,完全可能因为一个摔碎的碗而大吵一架,因为丢了一个鸡蛋而骂通整个村子的年头,现在若是为一只价值好几百块的黑娃子而起的争端,还是和这样两个带着家伙的人,谁也无法保证不会出现要命的情况。
事实上,如果是在深山老林里面,暗地里直接放黑枪都不奇怪。
陈安太清楚,人善被人欺的道理。
在有的人面前,那真的是软话都不能说一句,不然,欺负起人来,像是会上瘾一样,有过一次就想有第二次,跟睡婆娘似的。
能重活一世,能有机会好好走这人生路,命重要,但如果活得窝囊,也不是他想要的。
上辈子当个废人,就已经受够太多气了。
面对人,他可没有面对黑娃子那样的惧怕。
被惹怒的黑娃子那就是纯粹的暴躁拼命,用的本能,没理智可言。
但人不一样,是人都怕死。
陈安难得有机会把身子重新站直,当然要把胸膛也挺起来。
跟在旁边的两只青川犬也是呜呜地凶着,已经知道守护陈安。
能好好说就好好说,如果要玩强硬的,那也只能硬着来。
陈安打定主意。
眼下,该有的防备要有,尤其是这样两个阴损的家伙。
见陈安抽出杀猪刀,陈平将背着的背篼往自己面前一甩,将里面放着的斧头提了出来,
陈子谦也放下箩筐,拿出里面的厚背剁骨刀。
瞿冬萍神色有些紧张,但见走在前面的爷仨那样,她也将平时切菜的菜刀从背篼里拿出来,紧紧地抓着刀把,跟在三人身后。
两条青川狗崽则是跑在陈安前面,盯着石坡上的吕明良和封正虎,跑上几步就停下来,冲着他们呜呜地凶叫着,非常地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