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竹溜子开溜,招财和进宝立刻追了出去,被招财一口咬住。
陈安见状,冲着招财喊道:“招财,过来……”
招财叼着竹溜子听话地回到陈安身边,他伸手提着竹溜子尾巴,命令道:“吐出来!”
它们都接受过陈安这些基础指令的训练,立刻松口,放掉咬住的竹溜子。
陈安揉了揉招财的脑袋,然后换左手捏着竹溜子的后脖子,用开山给它放血。
随后,在陈平的带领下,顺着这道山沟继续往里面,大概走了一里地,到了另一个竹溜子的洞穴,看留下的粪便颗粒也不小,陈安刨了几下,他都没去仔细判断,见招财和进宝争着往哪个洞道刨,等陈平提来水后就往哪个洞道里灌。
很快,竹溜子被灌出来,缩在洞口的时候,被陈安一把逮着尾巴提了起来,很快放血。
事情办完,两人也没有继续逗留,一起回家。
回到屋子后,稍作休息,陈平继续剥油桐果的皮,而处理两只两只竹溜子的事情,被陈安接手过来。
烧水烫过后,仔细拔毛,然后在火上细细烧过,将表层烧得黑黄黑黄的,用刀子刮洗干净后进行开膛。
两只竹溜子的内脏一只狗喂了一副,剩下的肉被陈安剁成小块,先用油炸得金黄。
两个侄女在看到陈安打理竹溜子的时候就已经步步跟随,油炸竹溜子的时候更是一直守在火塘边看着,陈安也就拿来碗筷,用锅铲选着好肉挑选出几块,分给两个侄女吃着,这才加水炖煮着,然后抽空出去帮着陈平剥那些油桐果。
等到陈子谦、耿玉莲和瞿冬萍放工回来,家里的饭菜都已经做熟了,就连猪圈里的猪都已经喂过,喜欢蹲李子树上的一群鸡也被捉下来关鸡窝里。
劳累了一天回到屋里就不用管其它杂事,还能有做好的饭菜等着,一家子也都相当高兴,简单洗手后,直接上桌吃饭。
天气晴好,尽管已经进入秋季,但暑气未消。
尽管老房子是土木结构,说的是冬暖夏凉,那也是针对这年头普遍不高的楼房来说的,其实老屋里也很热,加上有那个火塘在就更热了。
收拾好锅碗瓢盆后,随着天色昏暗下来,屋子里也开始随处能听到嗡嗡嗡的声响,紧跟着,腿肚上、手臂上和脸上,都一下子痒了起来,一家子时不时就得照着痒的地方拍上一巴掌,然后抓挠几下,渐渐变得搓脚捻手。
经过春夏的繁衍,到了此时,正是蚊虫鼎沸的时候。
这玩意儿,上个茅房出来都不让人安生。
短短两三分钟的时间,都能跟屁股或是卵蛋来上几次亲密接触,于是离开的时候,经常能看得到有人要么挠着屁股,要么挠着胯裆,龇牙咧嘴地出来……当真可恶至极。
反倒是外面清凉点的地方要还要稍微舒服些。
瞿冬萍也在这时候趁机抓了些松毛,泼点水弄潮湿了盖在火塘的火堆上,一时间滚滚浓烟翻腾,很快弥漫整座屋子,驱赶着蚊虫。
就在这时候,大村子里隐约传来叫骂声。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苏同远他老妈——吴巧花。
陈子谦拿着烟袋站了起来,遥望着大村子,眉头也皱了起来:“这又是啷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