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这些东西,一般的人还真不容易接触到。
陈安初步怀疑,苏同远应该是遇到了个有些巫猎传承的人,但他对这些东西没兴趣,也不想知道。
“那葫芦包大不大?有没得啥子想法?”
很显然,从每一年吃蜂蛹的季节幸存下来的人,对捅马蜂窝的执念由来已久,宏山也不例外,对那个葫芦包充满兴趣。
山村里有一种童真,不是小的时候在雪地里支起一个簸箕撒上几颗苞米捉斑鸠;
也不是小伙伴在竹林里刨竹溜子的时候,看着窜出洞的竹溜子在你不敢下手,我也不敢下手,生怕被反咬一口的犹豫中,眼睁睁地看着竹溜子跑掉;
而是在一个午后,捅了葫芦包被葫芦蜂螯得哇哇叫,好不容易跑脱后的你怪我和我怪你。
陈安和宏山,小的时候一起捅过马蜂窝,长大点以后,也没少一起烧蜂。
冒天下之大不韪动马蜂窝的念头的人,除了对蜂蛹的垂涎,一定还患上了被蜂蛰的受虐癖。
陈安和宏山对蜂毒的抵抗能力还算不错,被螯上两三下,也就肿那么两三天就消了,主要是两人都有不少实战经验,对他们来说,就是简单粗暴的一把火就能搞定的事儿。
蜂蛹,那是山里最难以忘怀的美味,最大的缺点就是挺费油。
两人没少因为这事儿,被家里长辈责骂过,虽然油炸出来后,他们也吃得很香,吃得很猛。
“肯定有想法撒,那葫芦包有背篼那么大,蜂蛹非常满。”
“这下得吃了……晚上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白天去烧蜂,陈安不想冒这种风险,尤其是一个外壳被撕开的葫芦包,稍微有点动静,一下子就能涌出几十只蜂,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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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晚上不一样,葫芦蜂看不见,去烧的时候比较容易躲避。
有宏山照应,那也是极好的事儿,万一不小心被蛰严重了,也好有个帮忙的人,别的不说,打个手电照一下亮也是好的。
“那晚上我等伱……不过先说好了,弄回来以后,我先送去镇上,看看有没有人收,能换成钱最好,不能换再拿回来弄了吃。”
还是钱要紧。
宏山自然也不例外,尤其是他家里还在忙着盖房子,正是紧要用钱的时候。
如果能卖出去,陈安撵山的目标又能多一个,这正是吃蜂蛹的季节。
山里的马蜂很多,不管是土里的还是树上的,陈安和宏山都能搞。
如果能赚钱,将会是不小的收获。
当然了,那些在高树尖上和悬崖峭壁上的马蜂窝,陈安绝对不会去动,这年头没有防护服,爬到树上、悬崖上去捅马蜂窝,那跟玩命没什么区别。
后世不少穿着防护服以掏马蜂赚钱的人,时有听闻被蛰死或是摔死的。
陈安不想去冒这种险。
约定好时间,宏山忙着回去吃饭,陈安也往家里走。
到了家里面,看到陈子谦在柿子树下抽烟,陈平在柴房边砍柴。
陈子谦见到陈安,上下扫视了他一眼,又瞟了眼趴到狗窝边休息的四条猎狗:“事情办完了?”
“还算顺利!”
陈安走到柿子树边,将双管猎枪放在一旁靠着,在柿子树根脚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