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嬢嬢,我们晓得!”陈安笑着应了一声。
宏山跟着陈安撵山,宏元康和许少芬两口子一直都不反对。
陈安在山货的分配上,向来大方,每次进山,不论是钱还是肉,总有收获,也比老老实实的上工,要赚得多得多。
这种好事,他们当然无话可说。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两人每天往山里跑,蜂蛹、蜂蜜总有收获。
无论是树上的葫芦蜂、九里蜂,还是地下的大、小马蜂,能剿的统统都剿了。
而蜜蜂,陈安却没有过度下手,也没有想着把蜂收回来养着。只是在弄开洞穴后,视蜂蜜的情况,取走部分蜂蜜,然后将洞口重新堵塞起来。
都到这个时节了,要不了多长时间花草就败了。
这种时候,把蜜蜂收回去不好养,不留足过冬的蜂蜜,蜂群也完全会因为缺蜜而被整群地饿死,必须得手下留情。
只要记住蜂群的位置,到了明年,才有机会再取蜂蜜,多知道一些蜂巢的位置,那也相当于散养站在山上一样,积攒得多了,那也是一笔潜在的财富。
也就在这几天,陈安几乎每天都会早早地在岩房坪到镇上的岔路口等着冯丽荣,镇上黑市上的小吃摊,俨然成了两人约会的好地方。
这段时间,收获也不少,两人弄到的蜂蛹、蜂蜜除外,还挖了好几只竹溜子,遇到一群二十多只的金鸡群,打了五只回来,还有麂子,放猎狗追撵,围困后也打了两只。
另外在一处悬崖上又看到一只寒号鸟。
宏山专门跑回去拿了绳索回来,拴在树上,陈安身体更轻些,打了下降绳结,带着尼龙袋,降到洞穴周边仔细搜索一遍,又在一个瓦缸大小的石洞,弄到了三十多斤的五灵脂,还是送到盘龙湾晾着。
算下来,除了那些还没送去卖的五灵脂,两人每人每天都有十多二十块的收入,在这年头算是相当不菲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陈安有了这么一条稳定靠谱的销路,换作一般人,就难了。
冯学恩那里,总是会优先陈安。
第二天早上,两人上山,终于看到了大货留下的痕迹。
那是山崖上的一个腐朽树桩,两人是寻着蜜蜂飞行的轨距找到的,到地方一看,树桩被扒拉得不成样子,里面的蜂脾被掏得一干二净。
看留下的痕迹,是一头黑娃子在昨天傍晚的时候留下的。
之前他们也发现过一些野物的痕迹,豹子的不见踪迹,野猪的居多,陈安也只是瞅准机会摸近一些,打了头两百两斤的母野猪,打的主意还是给几条猎狗改善一下伙食。
黑娃子在树上抓挠过的痕迹也看到过,但是不新鲜,香獐子的痕迹一直不见。
终于看到新鲜的痕迹,而且只是隔了一晚上的时间,陈安当然不会放过,当即让几条猎狗嗅过气味,一路尾随下去。
这一追踪,就是大半天时间,还没找到黑娃子,反倒先从山里中惊出一只香獐子。
两人到香獐子出来的地方看了下,从浓烈的麝香味就能判断出,这是一只雄性香獐子,眼看找到黑娃子还要不少时间,看这天色,明显有些来不及了,陈安本着进山不空手的想法,当即改变目标,冲着几条猎狗发出指令:“吜吜……”
招财领头一路吠叫着,朝着香獐子逃窜的方向追了下去。
香獐子很能跑,也很能跳,猎狗想要在这种密林中跟它比拼速度,有些困难。
但是,和麂子一样,它们都有一个缺点,就是奔跑的时候,耐力不足,终究会因为力竭而被猎狗追撵上,逼得香獐子要么选择上树躲避,要么攀上石崖。
陈安和宏山两人一路上加快些速度,朝着猎狗追撵的方向跟了过去,数分钟后,他听着远去的猎狗,吠叫声终于停了下来。
陈安心头一喜,知道是这只香獐子被围住了。
两人用更快的速度赶了过去,远远看到香獐子被撵到山沟对面一片石崖离地四五米的高处站着,一动不动地看着下方的狂吠的四条猎狗。
跑不了了!
陈安脚步慢了下来,调匀自己的呼吸,和宏山一起走了下去。
只是,两人还未下到下边下沟里,反倒接连先听到两声枪响,那只站在石崖上的香獐子,顿时从石崖上滚落下来。
“这是要先下手为强蛮?”陈安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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