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的时候,陈安一直在忙着处理马蜂的事情,从东边的半山坡上找了三个,青沟那边找了四个。
低处的或是土里的,直接烟熏火烧,在大树尖稍的,他直接动用猎枪,将它们打下来,待乱飞的马蜂稍微安定后补上一把火。
这些马蜂处理掉以后,屋后石崖上的蜜蜂总算是恢复正常了。
一家子的生活规矩,变得很平静。
冯丽荣每天在家,领着孩子,顺便打理家务,在孩子睡着以后,也抽空去地里弄些猪草、草叶回来喂猪和寒号鸟,做着早饭、晚饭。
耿玉莲每天都去那片瘦地上边的山上,刮些林间的腐殖土,用背篼背回来,堆在地边发酵着,等到来年散到地里,增加土地的肥力。
回来的时候,也会带上一背篼松针回来,堆在圈房边,用来垫羊圈、猪圈,这也是在积肥。
而陈子谦则是去青沟,领着瞿冬萍处理那些山坡上的山石,像盘龙湾一样,修出一台台窄地,用来在来年栽培茶树,下午的时候,则是领着圆圆、滚滚去放羊。
那些扦插的大叶茶,已经基本成活,长了细密的小根,也抽出了新的枝条,明年开春的时候,就得进行移栽。
陈安去跟着看了一下,圆圆和滚滚确实很乖。
事实上,它们大部分时间,除了吃就是睡。
到了野竹林里面,自己选着竹叶吃饱,或者打闹一阵,要么就直接在竹林里躺平,或者爬到树上趴着睡上一觉,天气特别热,还会到山沟的水塘里泡上一阵。
就是来回的路上比较麻烦一些,经常是拖拖拉拉地不肯走,走着走着,一屁股跌坐在路上,任凭怎么叫唤,就是不动。
这也就逼得陈子谦不得不拿出瓶瓶奶这制胜法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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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下司犬也有了名字,一个叫小白,一个叫小黑,简单粗暴。
三天下来,它们算是被狗帮给接纳了,旺旺和娇娇放开后,也不会再去咬它们,整天跟在狗帮后面,屁颠屁颠的,偶尔也会打闹一下。
陈安则是早晚练习一下蚩尤拳,在处理好马蜂群以后,身体的疲惫已然清除,腿脚的浮肿也已经消散。
第四天早上,他带着猎枪,背着藤绳,留下两条没有狩猎能力的下司犬,领着其余的猎狗进山。
他可没忘记在给孩子办满月酒的时候,村民给他说的坨坨岩那地方有着崖柏的石崖,他当即找了过去。
石崖上有崖柏,往往也会有喜欢以松柏为食物的寒号鸟在。
只是,石崖就在坨坨岩村子的背后,距离村子太近,很多人都知道五灵脂贵重,怕是不会给他留下。
但陈安就是冲着那些崖柏去的,只是抱着一点期望,万一悬崖太过陡峭,若是有五灵脂,没人敢去弄,说不定自己也有机会。
花了一个半小时,他赶到坨坨岩的时候,正是坨坨岩这山村炊烟袅袅的时候。
站在背后的山坡上,向下望去,坨坨岩村子就像一弯月,镶嵌在群山的夹缝之中,东河蜿蜒而过,田地依偎着河流,村居依偎着山脚。
山坡上有不少山核桃和毛栗子,有不少村民在里面捡拾着,不时呼喊两声。
陈安没有去惊动他们,从一侧绕到村子背后,找到了那片石崖。
石崖很陡,如同刀削一般,得有十多丈的高度,有不少地方,山石突兀出来,下边凹陷下的位置很难触及到。
陈安先顺着石崖脚底看了一遍,果然找到几个崖柏的陈化料桩子,还有几棵造型挺好的活着的崖柏,料子不大,但拿回去做成盆栽挺不错。
确定好目标后,他上到崖顶,选着位置绑好藤绳,打了升降结,用蛇皮袋装了工具,顺着石崖下去,进行采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