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朵儿纳闷道:“王贵人到底去哪了?怎么还没过来?”
“别担心了,王贵人总归是主子,现在禁卫军都来了,王贵人想往火堆里跑都不能够,肯定就被拦下了,现在还没过来,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如今宫里大大小小的主子都不在,剩下的全是一群奴才。
掌事嬷嬷连夜被请了过来,一见陆有容倒是一愣。那是宫里的老人,姓陈。
她也不像其他人那样捧高踩低,见了陆有容便是客气地行礼,一套规矩做得十足。
又另辟了干净的房间出来让陆有容单独居住,还派人去请了太医来治陆有容手上的伤。
至于其他的宫女,则十来人合住一间,也没专门的人侍候,不过是伤轻的照顾伤重的,等着太医们轮流上来诊治。
陆有容累了一晚上人直犯困,身上穿得又单薄,一时间打了好几个喷嚏。
菊朵儿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找着衣服,只能抱了床毯来先披她身上,又想出去让人熬姜汤来。
陆有容却一把拉住她:“别忙了,这会儿哪有人顾得上熬姜汤,咱们也别给人添麻烦了。”
菊朵儿想想也是,只能去外头倒了壶热水进来,暂且暖一暖身子。
两个坐屋子里静默半天,似乎都有些心有余悸。
尤其是菊朵儿,亲眼瞧着身边人一个个倒下去,听着耳边那接连不断的惨叫声,简直把她吓坏了。
陆有容比她略好一些,只是止不住地倦意袭上心头。
也不知外头陈嬷嬷安排得怎么样了,她们这两人身上都有伤,是否该看了太医后再行休息?
菊朵儿对此颇有抱怨:“真是人人都不把贵人放在眼里,眼见着主子伤了手,连个太医都不过来瞧瞧,要不奴婢怎么总劝主子上点心,别让那些小人小瞧了呢?在宫里便是这样,人情冷暖,有些人惯会来事儿,像这个陈嬷嬷便是,面上装得那般恭敬,一转身又是这个模样。”
“没事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你的伤比我更重,要看也是你的伤重要一些,你别唠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