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搞不懂。
可能就像他爹说的,女子的心犹如海底的巨山,露在面上的少之又少,剩下海里有多少只能用猜的。
当然他爹还说了,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都通透了,就是还是搞不懂女人。
他以前不觉得什么,可能是他爹不行,可今天看来,女子真的很难搞懂。
“常太医,女子好不好看,是个人用眼睛就能分辨的出来,你不同哀家说实话,这不大像你的性子。”
常垚确实没说实话。
常垚也不是瞎子,陆有容漂不漂亮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只是常垚实在搞不懂太后的意思,不知道怎么说罢了。
但他生性淡薄,什么情绪都只藏在心里,面上轻易不露,即便进了宫见了皇帝,也是能少说就少说,能不表达就不表达,更何况面对太后对他提出的这莫名其妙的问题。
太后见常垚不说话,继续道:“听闻张贵人现在在后宫过的极不如意啊。”
张贵人过的如意不如意,常垚也无甚感觉。
毕竟那是张贵人,是皇帝的女人,更是常家的弃子,再盼对方好已然无用。
但太后说这话,常垚就更加搞不懂了,是方才他表达的还不够明白?
太后只扫他一眼便瞧出了他心头的想法:“你在哀家面前无需顾虑,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哀家想知道的也不是常家对张贵人的看法,是你对张贵人的看法,毕竟张贵人是个美人,爱美之心人人有之。”
常垚这算是搞明白点了。
看来是太后误会他了。
常垚从容道:“微臣对张贵人无任何看法,给张贵人治伤乃是医者本分,并无其他心思。”
再怎么说,张贵人都是皇帝的女人,更是因为像太后所以才被送进的宫里。
说不好看那是假的,张贵人也确实长得让人想多看上几眼。
他与张贵人单独在屋里待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虽然有张贵人的贴身宫女在,但若真追究起来倒也不是全无出处。
想到此处,常垚起身向太后告罪:“近日是微臣鲁莽,不该与贵人独处,更不该亲自给张贵人疗伤。”
太后大致也明白了常垚的心态。
看来常态对陆有容暂时还没有什么想法。
是不是接触接触总归是会有的。
怎么也是都说陆有容长的跟她像极了,那必定是貌美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