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葛兄若是信不过在下,难道还信不过荣国公府吗?”
青年闻言,眼中的戒备之色终于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惊讶、也有一丝惭愧。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葛娉婷紧紧按住。
“贾公子,您的话让在下无地自容。我们本是世间微尘,却蒙您如此看重。请受我一拜!”青年说着,就要强行起身行礼,却被贾政和葛娉婷一同制止。
“葛兄,不必如此。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贾政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轻轻放在床边,“这些银两你先拿着,用于治病和日常开销。待你病愈之后,我们再谈其他。”
青年看着眼前的银票,眼眶不禁湿润了。他深知这些银两对他们兄妹来说意味着什么,更明白这份恩情有多么沉重。
“贾公子,您的大恩大德,我兄妹二人永生难忘。日后若有机会,我们定当结草衔环以报。”青年的声音虽弱,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坚定与感激。
葛娉婷也连忙点头,清澈见底的眸子内流转着淡淡的情意和浓浓的依赖。
触及到葛娉婷的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贾政心中一荡,一个想法突然跃上心头。
“葛兄,听你言谈举止,似乎颇有学识,不知是否读过圣贤之书?”
青年闻言,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在下惭愧,乃是仁康三十年举人。只是时运不济,家道中落,才落得今日这般田地。”青年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苦涩,但更多的是对过往岁月的怀念与自豪。
贾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转为狂喜。“原来葛兄竟是举人出身,失敬失敬!科举之路本就艰难,能中举人更是难上加难。葛兄有此等才学,实乃国家之幸,百姓之福。”
青年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死寂:“贾公子过奖了,在下不过是一介落魄书生,如今更是疾病缠身,何敢当公子如此赞誉?”
“区区一个风寒而已,不过是几剂药的事情,葛兄何至于此?”贾政不解的问道。
青年苦笑着摇了摇头,眼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与悲哀:“药能治病,却不能治命。公子,您或许不知,我这病,并非寻常的风寒。它……它早已深入骨髓,非人力所能挽回。”
“葛兄这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