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兵:“对,很不简单,在平县经营厂子的主要就是宋立顺和他的兄弟侄子,突然差点死的一个不剩,县里的领导下午都来过一次,很重视。”
陈益:“还没来得及查人际关系是吧?”
徐文兵:“正在查,我已经让一波人去走访了,另一波人全力寻找宋立顺妻子付蓉蓉的下落,现在的情况是宋家的车一辆没动,付蓉蓉也没有购买过任何车票,手机关机定位失败,无法判断她到底去了哪。”
陈益:“监控呢?养殖场应该有监控吧?查了吗?”
徐文兵:“查了,没有联系上付蓉蓉后,我让人第一时间调取了养殖场内外的监控,没有拍到付蓉蓉的踪影,现场的监控位置我看过了,有盲区,也可以不通过大门离开养殖场,付蓉蓉是宋立顺的老婆非常了解养殖场的环境,避开监控还是很容易的。”
从他的语气看,已经将付蓉蓉当成了本案的重大嫌疑人,畏罪潜逃。
这个判断没有问题,陈益也认为付蓉蓉的作案嫌疑极大,至少也是知情者或者参与者,必须尽快找到她,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找到付蓉蓉,也许真相就能大白。
不过这里面有一个疑点,付蓉蓉既然已经决定离开,或者说逃走,为何还要避开监控,意义何在呢?
避开监控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减少警方对她的怀疑,而无故失踪恰恰相反,大大增加了她的嫌疑,不合逻辑。
念头一闪而过,陈益没有深入往下思考。
全面尸检需要时间,毒理化验结果也需要时间,趁着这个空挡,陈益带着支队的技术人员跟随徐文兵来到了事发所在的养殖场。
养殖场在郊区,面积很大,刚刚靠近大门便听到了鸡鸭的叫声,进门后还能看到远处的猪圈以及牛棚。
空气中散发着泥土和饲料的混合味道,很浓郁的乡土气息。
养殖场很正规,已经做到了一体化的养殖生产线。
进了大门右拐有一排建筑,普通的板房整齐划一,徐文兵说那是宋家的办公室和居住的地方,案发现场就在其中一个板房内。
建筑的外表虽然普通,但内部却很豪华,当陈益等人走进去的时候,落差感非常明显。
实木的家具,奢华的装修,唯一煞风景的,就是偌大的客厅内那狼藉的死亡现场。
不用陈益下令,陆永强带着手下的技术人员迅速开始了勘察工作。
“厨房也去查查。”陈益说道。
陆永强:“是,陈队。”
陈益扫视客厅,一幅画面出现在脑海中。
大概六个小时前,宋立顺正在和全家一起吃饭喝酒,有说有笑,突然有一个人感觉到不适,有了呕吐和腹泻的症状。
毒发时间很短,算上宋立顺在内的八个人甚至都没有离开客厅的时间,全部倒在了这里。
七个人当场死亡,宋立顺在抢救后脱离了生命危险。
画面闪过,陈益根据之前看到的照片走到了宋立顺所在的位置。
这是主位。
所有厂子都在宋立顺名下,他在家族中有绝对的话语权,说白了,宋立国和宋立南是跟着大哥混口饭吃,赚多赚少全看宋立顺的心情,可以想象在日常生活中,宋家没人敢忤逆宋立顺的权威。
宋立顺的碗碟还在,没有掉在地上,面前并无酒杯。
他没有喝酒,菜吃的好像也不多,刚刚动完手术不适合大鱼大肉。
“才十一天就带着全家聚餐,是为了庆祝重获新生吗?”陈益自语。
他暂时不了解宋立顺的性格,但起码知道他的求生欲望很强,怕死,所以才会在得到王宝贵拒绝后,选择了强行夺取。
既然怕死,既然想要健康,为何这么着急的出院,还在家里大摆宴席呢?
肾脏移植手术可不是小手术,十一天着实有点短。
换位思考,如果他是宋立顺的话,应该在医院多待一段时间,待的越久越好,等身体彻底恢复了没有任何后遗症,再出院不迟。
而且他已经七十多岁的高龄了,贸然做肾脏移植手术风险还是有的,真不怕出事?吃饭什么时候不能吃?
这顿午餐……吃的有点奇怪,对陈益来说算是疑点,等宋立顺醒过来需要问问,如果他不是组织者,那么组织者就是投毒者的可能性非常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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