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睡了个好觉的是刁怡雯。下班后,她回到自家二层高的小别墅,在她那个当副县长的爸爸回家后,谨慎地将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她父亲愕然半晌后,和她那个副厅长的妈讨论了一番。两人讨论了各种可能性,分析了王子虚的背景和沈剑秋的态度,最后商量出了一个最稳妥的办法。
“那你就先不拿这个优秀吧。让给他算了。”爸爸说,“你拿不拿优秀无所谓,平白弄出一个敌人来,不是很好。回头也照顾一下苟局的情绪,跟他把你的想法说清楚。”
刁怡雯点了点头,父亲说:“有的时候越是看起来不起眼的角色,越是要小心。你不要这个优秀,还有一万种办法早日提拔,但小角色很容易跟伱鱼死网破。一定要牢记,小心驶得万年船。”
刁怡雯点了点头。
到了第二天,她发现西河再次被王子虚这事引爆,第三天,甚至传扬到了境外——隔壁县,她父亲以局外人的视角又听人说了一次这件八卦,这次唏嘘不已又有新感触,不过他坚信自己的处理方式没问题。
当然,这都是后话。当时苟局留梅主任吃饭,梅主任不留,让王子虚下楼送他。
王子虚将两人送下楼,刘科长把讲话稿给了他,说:“还记得吗?形成一份新闻稿,到时候发给我就好。”
王子虚说,好。
刘科长开车来的,梅主任上车前,回头看了王子虚一眼,说:“你的性格确实不适合当官,既然志不在此,就踏踏实实走好每一步。虽然你不来我们府办,我也还是祝福你。毕竟你帮过我们一个大忙。至于《西河文艺》的事情,你还是去他们编辑部看看,你的水平不至于上不了。”
王子虚点了点头。
梅主任又说:“你就跟林峰一起去,他跟我说过你的事,他肯定愿意带你去。”
王子虚说,好。
“王子虚啊王子虚。”梅汝成最后说,“既然你想给自己过去的人生一个告慰,你该获得一次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