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十匹云锦的账目、经手人、画了压的口供,其实都留得完完整整!若是哪日陛下用得着,贵妃娘娘必定双手奉上!”
崇昭帝淡淡地看着景黎的头顶,冷笑一声:“景黎,你别忘了,你是景字辈,是朕,亲自给你们赐的名字。
“如今不过是朕将你赐给王氏暂用而已!
“你的根底,在朕这里!”
景黎砰砰连磕两个响头:“奴才从不敢忘!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贵妃娘娘常常挂在嘴边,说她自己是皇上的人,时时事事,都只要考虑皇上,用不着对得起旁人!
“奴才自然谨遵主子教诲!”
只要考虑皇上。
用不着对得起旁人。
何其凉薄,何其……谄媚!
崇昭帝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三分,却又哼了一声,问庆海:“朕的库房里还有多少云锦?”
庆海一顿,讪讪:“挪库的时候,是陈铎、韩略跟了全程,老夏在这边接受入账。
“后来您发了话,您的私库就交给了老夏管着。
“奴才,偷了个懒,就没看那账目。”
崇昭帝瞪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叫陈铎。”
景黎默默退后。
陈铎赶了过来,听得问的是云锦,只微微顿了顿,便恭声道:
“前年的云锦共余十匹,陛下前些日子都赏了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