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了,现在风声不像去年那么紧了。我想过段时日给君实捎些东西去。”宋弈道。
宋父问:“子碁,你确定不会有问题吗?”
宋母道:“是啊,若是有什么危险,还是算了。砚儿已经出了事,我们断不能让你再冒险。”
宋弈宽慰道:“无事。父亲母亲放心,我想办法做得隐蔽些,不会轻易被发现。”
“那就好。我不想因为砚儿的事再牵累你。我们现在身边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儿子了,我们也没有别的奢求,只希望你们兄弟二人都能平平安安的。”宋母道。
宋砚道:“母亲放心,孩儿自有分寸。”
宋母道:“那就好。”
大约是被宋弈宽慰到了,宋父宋母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三人一边饮着桂花酒,一边聊着些往事。
宋弈记得,弟弟小时候嘴馋,每年中秋,就属他最闹腾,一看到月饼,简直眼珠子都直了。家里明明从不缺吃的,但他对食物却总是保持着浓厚的兴趣。母亲年年都要叮嘱他,月饼不要吃太多,不好消化,容易积食,他素来身体不特别好,母亲总是格外上心一些。
从小到大,家里最多的关注和爱,都给了弟弟。就连他这个哥哥,也总是想方设法护着他。虽说有些时候,他也察觉到父亲母亲好似更偏爱弟弟一些,但却从未计较。因为他是兄长,让着弟弟是应该的。
宋砚出事后,他愈加意识到,家人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凡事他都必须谨小慎微,步步为营,确保不会连累家人。
月华逐水,消逝无声,偶有虫鸣阵阵,陪伴着这一地岑寂的月光。
天地浩大,却是旷远的孤独。
中秋后,宋弈重回官署,一切又井然有序地运转起来。
一天午间,宋弈忽听得门房有人来喊,说外面有人来找他。
宋弈出门一看,竟是那惯会舞刀弄枪且力大无穷的武姑娘。
宋弈见外头人来人往,不想惹眼,便找了一处茶楼,寻了个僻静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