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别墅外一片寂静,警车和警员们包围与做准备的时候都安安静静,仿佛生怕惊动了浅眠的鸟儿,其实这里早就变成了剑拔弩张的战场。
东方末站在能比较清晰地看到别墅的几棵树之间,蓝天画用手挽住他的胳膊。时间的概念在此时变得很模糊。明明是分秒珍贵的时刻,他们倒有些忘却时间了。
“…你在想什么?”蓝天画问。
东方末用另一只手拍拍她搭在他臂弓里的手:“我在想,无论如何,无论警方的人同不同意,我都一定要见到他们——我要亲口和他们对质。”
这件事很重要,真的很重要。顾勋师兄的影子还在他脑海里,久久无法散去。
蓝天画也觉得难过,眼眸垂下去,想起顾勋师兄临死前的几分钟还在和他们说笑打闹,想起顾勋师兄说他很想念六越山,想要跟他们一起回去…哪知竟是再也回不去了。
“唉。”
东方末意识到他自己的悲伤情绪影响到了蓝天画,反倒坚挺起来去安抚她:“别难过了,我一定会将那帮混蛋绳之以法的。”
“嗯。”他们两个的手十指相扣,是一种默契地互相安慰。
说实话,要不是有蓝天画,东方末真的很难短时间内走出失去顾勋师兄的悲伤,振作起来去为他报仇。同样,要不是心系着一定更加难过的东方末,蓝天画也难以脱离悲伤困境。
这就是恋人相守的意义吧:因为记挂对方,所以就有了更多力量去战胜痛苦…
站在警车队中,洛小熠对现在的局势有些头疼。此时,卢辞给他们的电子书型通讯器在他的口袋里震了两下。洛小熠躲避警方的目光拿出来看:是卢辞的消息,询问他们是否在逮捕复仇犯罪团伙的现场。
“是卢辞的消息。”洛小熠对旁边的百诺凯风沙曼说。
他用通讯器给予了肯定回复。很快卢辞又发了消息,要求他们必须灭口复仇团,不能让他们落入警方手中。
“很抱歉,我们不负责灭口的工作。”洛小熠这样回复他。当然了,他们是肯定不会替他杀人的。
后来卢辞没有再回复他们。反倒是洛小熠追问他,炸弹的事情怎么办?
卢辞的回复是:“我们自有办法”
百诺沉着冷静思考了一下,推测到:“自有办法…是什么意思呢?而且,卢辞现在应该是不指望我们为他灭口了。但是,他肯定不会放过复仇团的”
看着警察井然有序地部署工作的凯风,默默提出了一个问题:“你说,白永健现在已经在里面了,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呢?不会已经被五马分尸了吧?”
这话是问沙曼的。沙曼困惑地摇摇头,也猜不到。
与此同时,别墅二楼客厅,白永健昏昏沉沉地被绑在椅子上,感觉脑袋灌了浆糊,久久无法清醒。略略清醒的时候,他听到了一点“滴、滴、滴”的声响,然后意识到自己的胸前被绑了很重的东西,前面还有机器在对着他。
“摄像机都调好了吗?”
“我想没问题了。”
“警察把小夏带来总是需要一点时间的。我们最好还是快点做吧。”
“嗯。”
是年轻女性和中年男人交谈的声音。白永健费尽力气睁开眼时,便发现自己的身上被绑了炸弹,炸弹发出这恐怖的声响。
“唔…唔——”由于被惊吓,肾上腺激素打了上来,白永健几乎是瞬间清醒,挣扎的起来。可绳子把他在椅子上绑的死死的,椅子似乎也被焊在了地板上,怎么挣扎也没用。
吴记者就在他眼前,调试着正冲着他的摄像机。她冷厉的声音倒:“别白费力气了,你挣扎不开的。”
江保安扯开了绑在他嘴上的布条。布条一扯下,白永健就着急忙慌的嘶吼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你们、你们——放开我,你们这是在犯罪,你们要负法律责任的…”
吴记者发出荒诞又凄凉的笑声:“我真不知道,白董事长您还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法律呀?”
“你们想做什么?快放开我!”白永健惊恐的看着他们。
“做梦——就为了今天把你带到这里,我们可做出了无比之大的牺牲。”
白永健咽了一口口水,当然很清楚他们是为了报仇。而且他们已经杀了很多人了,早已是死罪,不会因为惧怕判刑而放他一条命。略略地摸清楚了状况,他求饶道:“求求你们:你们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们,别杀我…”
吴记者表情很冷血,盯得他瑟瑟发抖。
“想让我们放过你?”
“对对对…”
“可以,我们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你要承认你的罪行!把你曾经在这座别墅里犯下的罪孽,全都说清楚——就对着这台摄像机。”
白永健打怵了,说不出口来。当然,他很清楚,如果他说了,那些事情惹怒了面前的两个人,他们又何尝不会杀他呢?
他开始殊死抵赖:“我想你们误会了——当年的事情真的和我无关!杀人的是秦安蕊啊!你们要报仇,作法咒她不得超生什么的都好…这一切和我无关,我也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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