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保安怒了,抄起旁边的花瓶要砸他,吴记者把他拦了下来,小声和他说如果砸晕了白永健就不好办了。
江保安怒目圆睁,指着他:“当初,要不是你把秦安蕊和其他人关在这栋别墅里,怎么会发生那样的惨案——都是你!你…”
“可我从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白永健辩解道,略微肥胖的身子努力挣扎但毫无结果:“秦安蕊她有精神病,我也只是把她送来这里疗养。怎知她会发疯杀人——论起来也是这个别墅的佣人看管不周,怎么样也不能说我有大罪吧?”
“你!”
吴记者拦住生气发怒的江保安,随后质问白永健,说话直戳要害:“别以为我们不知道:秦安蕊她根本就没有精神病——那个叫沈胜的医生拿了你的钱,给秦安蕊看了假的证明,好给你一个合法的囚禁秦安蕊的途径。”
“你这是诬陷。”白永健咬牙切齿:“你没有证据!”
江保安立刻掏出了手机,播放一段视频。视频里的沈胜喝的醉熏熏的,呜哩哇啦的说了一大堆。他像是讲故事一样,跟拍这段视频的人说了秦安蕊的事情。他讲了白永健给了他100万让他开假证明,还讲秦安蕊死后白永健拿假证明,给自己囚禁秦安蕊的事情脱罪。
白永健越看,脸色越差。没想到他们有这么充足的调查准备。
这段视频是复仇案筹谋的几个月,吴记者以采访精神科圣手沈医生为由,结识了沈医生。沈胜也确实是个人模狗样的贪财好色之徒。所谓的“采访”结束之后,沈医生约吴记者吃饭,调戏吴记者。假扮服务生的江保安调包了他的低度数酒,吴记者又一个劲儿劝酒。二人努力之下,他喝得醉醺醺,几句话就把当初的事情调了出来。
“这…这是他酒后胡言乱语…不能作为呈堂证据…”白永健还在做垂死挣扎。
吴记者冷笑一声:“好啊,你是想要死心的彻底一点,对吧?我给你看看可以作为呈堂证据的东西。”
所谓可以作为呈堂证据的东西,是一段证人的视频和证人的手写证词。这个证人是沈医生当年的徒弟,因此知晓这件事。
江保安和吴记者调出这件事之后,小夏警官和叶轻就光明正大的用警察身份,拿着那段视频找到了沈医生的徒弟。
不论是再大的师生情,遇到这种涉及犯罪还被警察揪住的事情,对方的嘴是绝对不可能死硬的。
值得注意的是,沈医生徒弟写的证词里还提到,沈医生很贪心,并不满足于从白永健那里得到的100万,于是动用职业之便,弄到了某些药物并卖给白永健,又得到了很多钱。
至于这个药物…
其实,复仇团他们早已有了推断——那些年,秦安蕊正值壮年,却病的如此厉害,总得有个原因吧?
白永健的脸色变得刷白:“没有,没有这回事…她是自己身体不好…”
“别做无谓挣扎了:如果你还想留半条命走出这里,就对着这个相机说出你的罪过!”
白永健在危机关头脑子疯狂转动,开始思考,他们为何不直接杀掉他,而是逼迫他在摄像头前承认罪过?
难道是因为他们手里的那些证据是假的?这样做是逼他认罪,录下他认罪的视频?
呵,他们还真是不懂法:在这样被胁迫的状态下,说出的话是不可能被当做认罪供词的。如果警方的人能够把他救出去,他再翻脸不认,总是有转还的余地。
白永健在犹豫,但其实他已经想好了,多少说一些半真半假的糊弄他们,拖延时间。而就在他打算谈条件,说软话的时候,等得不耐烦了的吴记者终于抄起了旁边的匕首,冲着他的腹部刺了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别墅内传出,传入了埋伏在树林里的警方耳中。徐队眉头一皱,徐若菲余淮和白锦也全身一颤,东方末他们也大感不妙。
沙曼仔细地辨别这声音:“天画,你听那声音是白永健的吗?”
蓝天画见过白永健,所以听得出:“对对对,确实是他的。”
凯风推测:“难道他已经被他们杀了?”
做这么多就是为了把他拉到别墅来杀掉吗?
嗯…这样说也很合理啦…也许是白永健雇了太多保镖,正常情况下他们没法下手吧?
那为什么不早点下手呢?如果不是他们把其他人都杀掉了才对付白永健,白永健也不会给自己雇这么多保镖,然后急着跑出国。
徐队他们现在可没功夫想这。救人第一位。他看到一辆警车已经把夏一夕押送了过了,立刻就有了主意:
“我们要分头行动:一边让他们出来和我们做交易,用夏一夕换白铮;一边从房子的其他地方潜入,缉拿犯人。”
余淮点点头:“我同意:他们有两个人,肯定是一个在里面控制白永健,一个在外头进行交易。通常情况下,都是里面那个人拿着炸弹遥控器。”
徐队赞成了他的说法,并对徐若菲说:“所以,你去潜入——见到持有炸弹遥控器的人之后,立刻击毙他;和他们做交易的人听到枪声之后,立刻控制另外一个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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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菲严肃地应声:“是。”
徐队他们讨论作战计划的时候,东方末洛小熠他们就站在不远处。听说他们要潜入,蓝天画疯狂向东方末使眼色。
“我也要去。”白锦忽然提出。她的声音虚弱但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