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平也不抵赖,居然嬉笑着对徐世贤说道:“徐老爷,现在是不是心疼你那三万块大洋呢?实话告诉你吧,钱确实是被我们拿去的,可惜再回不到你身边了。”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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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贤顿时火冒三丈,走过来冲着马平脸上就是几个响亮的耳光,马平站起身伸出戴着手铐的双手去拦挡,军警以为他要袭击徐世贤,飞扑上来,把他压倒在面前的审讯桌上。
曹旋把徐世贤和徐淑婉请出审讯室,让人带他们先去办公室喝茶休息。徐世贤爷俩走出去后,曹旋走到马平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左脸狠狠地掼到审讯桌上。顿时,马平眼冒金星,左耳嗡嗡作响,脸像炸裂开来一样,疼的龇牙咧嘴。曹旋一边使劲压着他的头,一边说道:“如果你告诉我你是哪个杆子的,你们老大是谁,你们是怎么算计徐老爷的,我就放了你,你要是不说我今天就让你尝尝警局的酷刑。”
马平的牙床上渗出丝丝血迹,咬牙说道:“要杀要剐随便,二十年后爷爷又是一条好汉。”
曹旋说道:“看样子你是好汉做习惯了,那我今天就成全你这条好汉。”曹旋说完,也不拿刑具,就像街上的泼皮打架一般,双手直接掐住了马平的脖子,掌心发力,双手不断的靠拢,马平的脖子上青筋暴出,血往上涌,脸庞通红,很快眼珠上也布满血丝,喉管里不停的发出呃呃的声音,没多久舌头也伸了出来,嘴角不停的往下淌着口水,模样怪异恐怖,眼看着马平的白眼珠上翻,头向一侧逐渐倾斜。曹旋依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双手仍在不断的收拢,嘴里喘着粗气说道:“不要用你的性命磨炼我的意志,现在捏死你和捏死一只臭虫一样容易。”眼看着马平戴着脚镣的双脚越蹬越直,身子快绷成了一条直线,曹旋把手松开了。马平嗓子里嗝的一声长响,软软的伏在了审讯桌上,这口气算是回去了。接着马平就张开口鼻,大口地呼吸,嘴里不停的干呕,鼻涕口水糊的满脸都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马平眼里的桀骜收敛了很多,竟隐隐多了丝恐惧。
过了很久,马平的喘息才平静下来,想抹抹眼角的泪水和脸上的污秽,可是手却动不了,只能举起双手,用胳膊胡乱在脸上蹭了几下。守在门口的两个军警只看得面面相觑,这审讯室里有拷打犯人的各种刑具,曹旋却一件也没用,只用了最原始也是最容易让人心里崩塌的逼供形式,把人活活掐死。这给人带来的恐惧和心里伤害无疑是巨大的,让人在清醒的意识里持续感受窒息的痛苦,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是如何失去呼吸的。马平故作镇定地看向曹旋,一开始看曹旋时的不屑目光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他心里对这个年轻人有了畏惧的感觉,不知道他还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对付自己。
曹旋坐在椅子上,看着马平投向自己的目光,微笑着问道:“现在能把你知道的这些事告诉我了吗?”
马平已不敢托大再摆出蔑视一切的表情,咳了几声,沙哑着说道:“我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别白费力气了,你还是杀了我吧。”
曹旋阴恻恻地说道:“杀你不难,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但是我要让你死个花样出来,也算你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马平听到这里,头皮有些发麻,他不知道曹旋还有什么残忍的酷刑在等着自己,是五马分尸还是凌迟?心里一紧,再不敢往下想。既然自己在曹旋面前充了好汉,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曹旋说完,对军警说道:“你们把他看好了,我去准备刑具,今天我就让他上路,我要让他看着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死去的。”
曹旋走出审讯室,去办公室看徐世贤父女。徐世贤焦急地问道:“辅同,他招了吗?那三万块大洋他弄到哪里去了?还能追回来吗?”
曹旋只得实言相告:“这些人是团伙作案,被抓的马平背后还有一个巨大的队伍,那三万块大洋已经被他们运出了城,估计现在已经到了幕后老板的手里,现在要做的就是从马平嘴里得到幕后老板的消息,才能想出对应的策略。”
徐世贤一听自己的三万大洋已经被运出了城,找回来的希望渺茫,当下捶胸顿足地叹息起来,对曹旋说道:“辅同,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那十几箱白花花的银元就这样被他们骗走了,我心有不甘啊。”说完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软软的靠在了椅背上。徐淑婉赶紧过来给他捶背抚胸。
曹旋说道:“徐叔,我一定竭尽全力撬开他的嘴,你先不要太着急。有件事我还得和徐叔说说,他们的团伙已经盯上你了,昨天我抓他的时候他正在和一个团伙里的人接头,我听他们的意思是想抢劫徐家,这几天家里一定要多加防范,严禁陌生人进出。我一旦从这个马平嘴里得到口供,我会在第一时间做好部署。”
徐世贤又是一惊,张大嘴巴听着曹旋说的话,仰天长叹一声说道:“我作了什么孽啊,怎么惹来这么多的牛鬼蛇神。这么大的中都县就偏偏盯上了我,这可如何是好啊?”
曹旋说道:“徐叔,你先莫慌,他们的人还在等着马平这边的消息,暂时还不会有动静,如果我能从马平嘴里得到那边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去围剿这些人,如果他们实力强大,我会告知家兄,让他助上一臂之力。徐叔现在暂且回去养病,我会随时去村里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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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贤情急之下竟然拉起了曹旋的手,说道:“辅同,徐家的生死存亡就全靠你了,就是看在淑婉的份上你也得鼎力相助啊。”
徐淑婉嗔怪地看了父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