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浴房,门口的文喜就给他披上一个厚披肩,嘴里督促着:“快快快,别吹到风了。”
楼钟玉只能跟着小跑起来,后面跟着两个掌灯的小福子小贵子。
“唔,文喜你出去吧,皇上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嗻。”
文喜点上熏香,满满退出去关上门,楼钟玉将披肩丢在凳子上,小声道:“骗子暗卫?好了你出来吧。”
楼钟玉喊半天没动静,思来想去还是把披肩披上身,又喊:“我穿好衣服了你快出来吧,别不给我面子嗷。”
楼钟玉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半个人影,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半沉,天边带着点点橘红色的余晖,吞噬一切的夜幕马上就要来临。
“难道是下班了?”
暗卫不是二十四小时的那种吗?
“下班也不跟我说一声。啧。”
房顶上装死暗卫:……
楼钟玉又把披肩甩在凳子上,经过这一闹腾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正喝着清凉饮子,他的门突然开了。
邬乘御带着酒气,步伐却很矫健,邬乘御两只脚刚踏进门槛德元就体贴的把门关上了,关的时候一脸蜜汁笑容。
正在心无旁骛喝水的楼钟玉看见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大活人吓了一大跳。
“唔!咳咳!”
邬乘御皱眉,上前拍着他瘦弱的脊背。
“喝水都不安分?”
楼钟玉瞪眼,将茶杯重重一放,“什么啊,还不是怪你吓我!”
邬乘御意味深长:“你做什么事朕就吓到你了?”
楼钟玉难得心虚,怎么说他也是皇帝的妃子吧,和侍卫接触是有那么一丢丢不好,可自己是个男的,总不能男的女的都不能接触,只能和太监接触吧。
楼钟玉果断换个话题,行了一个比在宴会上还烂的礼:“臣妾参见皇上。”
邬乘御挑眉,他撑起楼钟玉的脸问道:“生气了?”
楼钟玉扭过来,死鸭子嘴硬:“我才没生气。”
“是是是,嘴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还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