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那四五百的番人骑兵都听从独孤粲的号令,一时间便吓住了那些宋军。
而宗泽此刻刚刚缓醒过来,便叫宗武唤独孤粲过来。
“义士,如今我已无力讨伐,我多谢你替我稳住军心,可如今必然无法攻破梁山泊,你等自去,莫要趟这趟浑水,我修书一封,你等回转东京,我将乡下田地赠予你等,权且作为佣金。”
宗泽知道自己这一病倒了,大军溃败那也算是早晚的事情,独孤粲的手下和宗泽只是雇佣关系,人家能帮宗泽稳住军心,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没必要让人家再趟这趟浑水。
“宗将军,你们汉人有句古话,叫做‘善始善终’,我已经应了你来攻梁山,如今你在危难之际,我又怎能弃你而走?你们中原人看不起我等胡人,可我等胡人也知道你是个大大的忠臣,总不能看着你死在此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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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粲所言,不由得引得宗泽叹息起来,“真义士也!惭愧,惭愧!倒是老夫轻看了阁下!”
“如今之事,宗将军该如何处之?”
独孤粲也要问一下宗泽面对当前的情况该怎么办,毕竟现在想要攻打梁山,没有船只,士气低迷,已经是万万不能成事。
“先退兵三十里,扎下寨栅,严加防守,待我稍一恢复,方可对敌。”
宗泽虽然也担心宗方,可现在这个状态,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他也只能小心行事了。
而狄泉那边,把宗方给生擒上山之后,也没有对宗方怎么样,而是直接软禁了起来,毕竟是宗泽的儿子,狄泉对于宗泽还是十分钦佩的。
同时,狄泉还派出了新上山的“鼓上蚤”时迁去探查宗泽的情况,作为新近上山的头领,“鼓上蚤”时迁寸功未立,有了立功的机会,他自然是非常高兴的。
时迁夜晚前去探查宗泽营寨,而在早上,就带回来了宗泽已经急火攻心病倒的消息,现在是独孤粲在替宗泽主持大局。
“那宗泽病势沉重,军医束手无策,看着也要不行了。”
听了时迁的汇报,狄泉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抓宗方了,万一宗泽因为这个急火攻心病死了,狄泉可是变相的害死了一个民族英雄。
“这位宗老帅虽然前来攻打我梁山,但他实在是一位忠直名将,我实在不忍他死在军中,如此窝囊……”
狄泉话音刚落,许贯忠就是一笑道:“寨主可是动了爱才之心?想要把这宗泽父子留在山上?”
狄泉点了点头,“我自然想要留天下英雄在我梁山之上,先生可以良策?”
许贯忠摇了摇头,“宗泽乃是朝廷良将,难以轻易背反朝廷,况且其家眷尚在东京,更不肯随意反叛,我看此次难以劝降,但却可设法结个善缘。”
“结个善缘?什么意思?”
狄泉没有明白许贯忠言下之意。
“那宗泽如今已是进退维谷,进,恐不能胜,退,恐伤了他儿子性命,如今他也是病势沉重,我等为何不带着他那儿子,与其谈判,一来送还其子并叫安太医为其诊治,二来吐露我梁山心声,叫其退兵,虽今日劝降不得,但也可攀个交情,来日方长。”
许贯忠的说法,还是比较合狄泉心意的,他可不想宗泽死在这里,更不想和宗泽拼个你死我活。
“只是,此事派谁前去?”
狄泉心说这算是外交事件,得派个嘴不笨的的前往,这样的人才,梁山上并不多。
“许某愿意走一遭。”
许贯忠自己出的主意,现在更是准备亲自去执行。
“先生前往,可需要同伴?”
狄泉对于许贯忠的能力自然是放心的,毕竟人家是武状元出身,而且还会法术。
但是他要是带着“神医”安道全前往,还要保护这么一个是缚鸡之力的人,那可能就有点困难了,总得带两个帮手吧!
“那就请武松兄弟一同前往吧,一来拿住那宗方,二来保护安太医。”
许贯忠的语气倒是举重若轻,武松听从吩咐,一行三人,外加一个俘虏宗方,便要下山。
到了山下,接近到了宗泽军营前十五里,三人便被探马蓝骑给发现了,然后就被那独孤粲带领几十名骑兵给围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