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的味道就一个字——苦,所以后世已经没人再把这玩意当菜吃了,因为此物利尿通淋,清热败火,算一味中药,另外也可以捞上来切碎后混合杂粮喂猪或鹅当饲料。
能当猪饲料,这玩意的低级地位可想而知……
第二碗和第三碗是两种“葵菜”,古代的“葵”说的就是葵菜,也叫“冬葵”,曾经相当受追捧。
《齐民要术》蔬菜篇居首的就是“种葵”,这玩意在古代曾经是非常广泛食用的蔬菜,元代王祯的《农书》称之为“百菜之主。
不过此物不耐高温和严寒,主要产自长江流域,如今在山东有新鲜的拿出来给刘赟吃,那都是稀罕物件了。
如今据说只有云贵和湖南还有人种植和食用,也是一味中药,有通便润肠的功效。
这东西也是苦的不行,而且其表面还有细小的绒毛,久煮不烂,吃到嘴里甚至能把人的嘴都给苦麻了,因而一般用草木灰一起和这东西煮,才能驱除其苦涩味道,而且还需要重盐压苦味 要么就要放大量的醋。
但是,古代的盐,本来就是紧俏物资,醋也是纯粮食酿造,在村子里面可以说是都不多,所以这葵菜就撒了一点点盐沫子,估计吃进嘴里的感觉能让舌头和吞吃毛毛虫一样。
后面的菜是“薤”和“藿”,中国古人说起食物,最重要的就是五谷、五蔬、六畜、六兽、六禽。
其中五蔬就是葵、藿、薤、韭、葱,葱和韭大家现在还在吃,藿指的是豆子的叶子,也不好吃,但是和葵、薤一比,还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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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估计没人吃了,葵刚刚说了,至于这个,“薤”在今天一般称“薤白”,也叫野蒜,其地下鳞茎可食。
它的一个亚种——藠(jiào)头,可用来腌、或炒肉吃。
在古代因为没有冰箱和防腐剂,腌制在食物贮存中作用很大,甚至有看黄历腌咸菜的说法,用的就是这东西,味道极大,生吃基本上味道辛辣。
这些个菜,刘赟看着都头疼。
至于那两条鱼,也不是新鲜鱼,都是咸鱼,上面的咸盐粒子基本上都能给这条鱼穿上一身盐粒子盔甲了,散发着那股极其浓烈的咸鱼腌制的气味,和海货店里面的如出一辙。
咸鱼倒是古代常吃的东西,但是这两条咸鱼硬的已经和干柴一样,都发黑了,一看就是不知道已经腌制了多少年的“僵尸鱼”,能把人的牙活生生的硌掉了,还能把人咸死。
众所周知,后世日本的鲣鱼干堪称实际上最硬的食物,因为鲣鱼干在运输过程中,存放鱼的容器上寄生着一种曲霉菌,这种曲霉菌吸收完鲣鱼干的所有水分,让鲣鱼变得非常的坚硬。
而这个咸鱼基本上和鲣鱼干如出一辙,完完全全是硬的如铁……
即便是在江南见惯了各种咸鱼的刘赟也是感叹起了此物的硬度。
至于那两碗干肉,也都是烟熏的腊肉,其颜色已经是看不出来其本来面貌了,经过了烟熏,上面全部都是满满的烟味,所以外观和味道两方面上都没可能判断出来这原本应该是些什么肉类……
唯一好点的就是那只鸡了,因为杀鸡比较迅速,但是鸡肉炖的时间有点短,没有炖烂……
这对于这全村的百姓老说,祭祖宗也就是这种规格的饭菜了,过年都吃不上这种,但是在刘赟的眼睛里面,却是食不下咽。
“刘头领,这还是各家凑出来的……往年日子不好过啊,我们也是多年没有吃过好年景了……快,再去杀牛宰羊,叫刘头领吃好!”
老里正指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