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场合出事,涉及的还是沈家和陈家,保密级别要求高,碧玺公馆提前歇业了。
救护车拉走了人,医院送的是金诚旗下的高端私立医院,两人分别进了不同的病房。
陈正忠重伤虽不致命,但陈太太强烈要求还是住了ICU,谢时暖洗了胃又都是外伤,很快便躺进了顶层VIP。
“沈先生,陈老已经被惊动了,陈太太和陈小姐一个小时后就到,老爷子那边肯定瞒不住,夫人也在路上了。”
沈牧野坐在VIP病房外间的沙发上,他的烟抽完了不好再点,只能含上一颗水果糖,头枕沙发背,端看天花板。
“陈公子的前额伤势严重,医生判断康复情况不乐观,孙子这样,陈老应该会要求把案子调去贝市审,那谢小姐就完了。”
“卢娜交给警方了吗?”
“送过去了。”孙恒道,“陈小姐这一招相当高明,和卢秘书套路何秘书,拿何秘书做饵,再把谢小姐引过来,好送去给陈公子,中间倒了几次手,哪怕卢秘书全交代了,她也能说是污蔑。”
“那位蒋秘书给她当军师倒是尽心尽责,这么忠心耿耿的下属犯了事,陈老要是不捞,会不会寒了下属的心?”
“为了孙子和孙女,蒋秘书捞不得。”
沈牧野半阖着眼道:“两难选择,看他怎么选了。”
孙恒心领神会:“我明白了。”他又往里间看了一眼,“只是谢小姐方面,好了是正当防卫,坏了可就……”
里间传来小小声的响动。
沈牧野像是没听到似的,冷冷道:“她活该。”
里间的响动立刻没了,孙恒缩了缩脖子。
“碧玺公馆那边的意思是全权配合我们,但……我担心他们并非诚心,假如陈家施压……”
“不会。”沈牧野坐起身,“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出去吧。”
开关门的声音响起,谢时暖又等了一会儿,等到外头没动静了才悄悄睁眼。
半夜三更,病房里暗沉沉的,入目是昏黑的夜色,谢时暖摸索着想开灯,手伸出,摸着摸着,摸到了一个人。
确切地说,是男人的锁骨,再往上是脖颈,热得坚实的有筋肉的,怔愣的瞬间,手便被男人握住。
“沈、沈牧野,是你吗?”
她小心翼翼地唤道。
男人不说话,呼吸倒是粗重起来,谢时暖原本坚定的心就动摇了,难道不是他?那会是谁?
“孙恒?”
“大嫂还想摸孙恒?”
沈牧野打开了墙上的阅读灯,灯光亮起的一瞬,谢时暖看到了他略带疲惫的脸。
“你,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