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这会儿收起了所有的玩世不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事儿他肯定要和饶月梅商量好。
“我可给您说好,我俩扯证以后,朱琳和我这两年以内都不打算要孩子。”
“啥?”饶月梅登时坐不住了,“要真成了两口子,怎么能不要孩子?太不像话了,是她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
“是我俩共同的主意。”江弦满脸严肃。
饶月梅气得不轻,又拿他没啥办法。
这盼星星盼月亮,她的好大儿终于相中个对象,想着结婚这事儿了,她咋可能再从中阻挠。
不过扭头一琢磨,又觉着没啥。
婚前这么决定,结了婚那都不由自己。
朱琳那闺女那么水灵,他江弦能把握的住?到时候干柴碰上烈火,久旱碰上甘霖,迟早得闹大肚子。
西长安街7号,《京城文艺》杂志社。
江弦熟门熟路的上去,瞥见章德宁正趴在桌前捧着份稿子。
江弦便等了一会儿,一直到她叹了口气,抬起头发现他,才和她打个招呼。
“德宁!”
嗯,他一个马上就要给她当领导的人,自然得把称呼改改。
“江弦!序写好了?”
“我自己写了一篇,又请人写了一篇。”江弦从挎包里取出几页薄薄的纸。
“请谁写的?”
“汪曾祺。”
“谁?”
“我师兄,汪曾祺。”
章德宁顿时激动起来,汪曾祺对于其他杂志社不算什么,但对于《京城文艺》有着特殊的意义,因为这是一位他们的老前辈。
“快让我看看!”她迫不及待的接过,翻开汪曾祺所作的序,津津有味的读了一遍。
“是他,是他能写出来的味道。”
章德宁看完一遍,又拿给其他编辑分享,这篇序迅速在《京城文艺》的编辑部里造成小范围的轰动。
“这部作品集的书名你想取么?”章德宁给他倒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