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打算叫什么?”
章德宁给他来了个很官方的词,“1978-1980江弦短篇集选。”
“还有其他么?”
“要不就是以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部名称来取,看你想用哪篇。”
“那还是用《1978-1980江弦短篇集选》吧。”
入选的几部作品之间差异太大,没有什么共通的内核,也没必要再花费心思取个作品集名称。
直接这样取名,反而更简洁明了有概括性。
又商讨一些具体事宜,章德宁终于谈到了江弦最喜欢的一环,“我把稿酬给你结一下。”
江弦心里已经粗略算过,作品集四部作品,《棋王》一万四千字,《动物凶猛》五万六千字,《伏羲伏羲》七万七千字,《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三万两千多字。
“17万9千字,不过考虑到还有多余字数,给你算作18万字。”章德宁笑了笑,“这是咱们《京城文艺》给你的优待。”
“这本就是我应得的。”江弦才不领这人情。
他这人拎得很清,这四部真放一块儿一个字一个字的数,绝对有十八万字了,他甚至有可能还吃了点儿亏。
“唉,一提到钱,你是谁也不认。”章德宁无奈的叹了口气。
基础稿酬和印数稿酬的标准与其他地方一样,先给江弦结算了一千八百块的基础稿酬,江弦的小金库直接涨到九千多块。
在香港那边儿的外汇还没给他结的情况下,他就已经基本成为了80年代初的万元户,兜里真有一万闲钱的那种万元户!
跟文讲所那边儿请了一礼拜假,用京城粮票跟王安忆换了点儿上海粮票,随后拿介绍信,坐火车往上海去。
火车发动,出了京城还没一会儿,灵感【离家】就开始疯狂跳动,数字1000俨然是离家的公里距离。
抵达上海之前,灵感【离家】便已收集完成(1000/1000),只余下单灵感【画】等待收集。
上海的温度比京城高出许多,空气里也多了几分湿黏。
来车站接他的是边华伟,骑着自行车过来的,江弦本想带他,他却坚持让江弦坐上后座,载着他往家里面回。
搂着他姐夫的腰,欣赏着十里洋场,学着上海话,满嘴洋泾浜。
“姐夫,我这回过来还给你带了份稿子。”
“什么?!”
吭哧吭哧喘着粗气的边华伟,直接站起来蹬。